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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因为,他在谢靖远身上感受到了压力。这种压力源于两个方向,一是修为上。
二是玉荷。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与玉娘之间不会那么轻易地在一起。
而原因,是谢靖远。
他从他看向她的眼中没有看到恨,倒看到了不死不休,一种几乎偏执疯狂的扭曲。
谢靖远爱玉荷吗,尉迟洲可以确定是爱的。起码在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很爱。
他不适应中部的气候,但还是风雨无阻每年与父亲前来拜访,自然是对她认可的。所以,他爱她。
此刻还爱不爱,尉迟洲不知。
但作为正常人,他觉得恨应该大过爱。他怕他伤害她,也怕他心怀不轨。
便不喜他们接触。
今日这事,加深了这印象。
他纵容身边人欺压她,这让尉迟洲不满。他觉得两人已经解除婚约,便没有必要再斤斤计较,好像过不去那道坎。
日日都要提一嘴。
谢靖远一早就察觉到他的视线,只不过那时他正好撞进她的视线。
那双眼睛还是那样漂亮,永远含着一汪秋水,看人时下巴微抬,模样骄矜又高傲。
像是只耀武扬威的孔雀,仗着自己漂亮,受人喜欢便肆无忌惮地欺负人,瞧不起人。
此刻她又是那副模样。
颐指气使,对他没一个好脸色。
明明刚刚与尉迟洲说话时,不是这样。她温柔,和气,是他从未见过的贤良淑德。
青年剑修收回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好似不在意一般,重新看向远处。这边的因他而起的纷争,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见他没有说话和计较玉娘刚刚那句话的打算,时刻注意他动向的尉迟洲倒是不好再计较下去。毕竟,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真要计较,也是他心上人的不是。
场面再一次冷下来,因为谁也没想到尉迟洲会插话。而他的态度,也全然站在玉荷这边。
这次是不再遮掩的偏袒。只要稍微忌惮一点尉迟家的势力,便不敢再轻易开口。
毕竟这里没有人比他修为更高,只要他想,他甚至能听到他们心里的想法。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一直站在谢靖远不远的李大勇却微微皱起了眉,他觉得不对,很不对。
在他的印象里谢靖远算不上睚眦必报,但也绝对不是能忍下这口恶气的性子。
那人可是直接骂了他贱人。
这样的侮辱,如果换作别人,早就被他挫骨扬灰,但他今天几乎没有反应。
就那么,忍了下来?
他看向角落的闭目养神的青年剑修,眼中都是疑惑,以及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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