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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汉子也发怒:“我这儿又不是没有二十文的用具,你们偏偏喜欢买四十文的,现在竟怪到我头上来?”
“那破布做出来的破烂玩意也值二十文?简直是一文不值!”李二哈哈大笑:“不仅没用看着也寒酸,也就脑子不好使的人才会来买。在这个时候你发这个财,良心还要不要了?平日里你家的东西就缺斤少两,你就是个赚黑心钱的泼皮!”
“没人强迫你买,”汉子理直气壮:“那东西是我家婆娘用心做出来的,岂由得你这般作践?做生意讲究的便是双方自愿,我又没强买强卖,怎么就碍着你了?”
汉子还跑来找秦瑾瑜寻求肯定:“大人,您来评评理,是不是他不讲道理?”
一般情况下,繁忙的秦瑾瑜没有时间和心思去处理这些邻居之间的家长里短,今日却罕见地站在原地没动,而是往隔壁汉子所居住的院子里看了一眼,对随行的人吩咐道:“去看看。”
“不是,你们这是做什么?”汉子整个人都懵了:“您如此繁忙,既然解除了误会离开便是,我又没私藏那玩意儿,搜查我家作甚?”
秦瑾瑜看着他,表情严肃:“危难关头,高价转卖保护用具以及私自制作不符合规格用具是坚决不允许的,若是你真有这样的行为,恐怕就要跟着我们走一趟了。”
“走走走。。。。。。走什么?”汉子这回才终于露出害怕的表情,他刚才听到随行的人喊秦瑾瑜“公主”,大概也知道对方的身份,这个时候难免慌张,说话也说不利索了:“你们要带我去哪儿?难不成还要让我蹲大牢?”
“说对了,进去之后好好表现吧,”秦瑾瑜叹气:“以后别再干这样的事了。”
随性的人员很快就带着一大堆的保护用具从旁边院子里出来,还押着一个女人。
“殿下,”随行的人对秦瑾瑜禀报他们刚才遇见的事情:“他们家屋子里堆积了许多伪劣或是他们抢来准备高价转卖的用具,我们去的时候这妇人手中还有一个做了一半的用具。”
那女人不忿地扭着身子,见了秦瑾瑜就是一顿嚷嚷:“你这小丫头怎么回事?凭着自己是公主就可以胡乱抓人?我们高价转卖怎么了?难道这些东西不是我花钱买来的?我家一直做的就是这个生意,之前也没人说会怎么样,凭什么现在要抓我?黄柱子和王大锁家卖的价钱比我们家还高,凭什么不抓他们?”
女人说着说着竟嚎了起来:“公主胡乱抓人啦!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江城人的命怎么这么苦,苍天啊。。。。。。”
“这周围除了我们几个就没有别人了,你喊地再大声也没人能听见,”秦瑾瑜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做这些生意的除了你和你说的黄柱子、王大锁,还有谁?”
“我家祖祖辈辈都在江城,我祖父更是响当当的人物,便是知府大人都要给他三分颜面,”女人被秦瑾瑜那么一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嚷嚷:“像我们这样做生意的在江城至少还有七八家,个个都是有背景的,你就算抓了我,难道还能将他们都抓了吗?”
汉子吓得赶紧上前去扇了女人一巴掌:“好好说话,你活腻了老子可还没有活腻,别连累老子跟你一起受罪!”
女人上前就朝着汉子大腿根部狠狠踹了一脚,两个壮汉都拉不住她,末了还十分硬气地把自己在江城的所有关系给列举了一遍,扬言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秦瑾瑜初来乍到,又远离京城,没有能力将她怎么样。
秦瑾瑜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好久没有遇到过这样没有脑子的人了,对方张牙舞抓凶神恶煞自认为有底气,其实她就把对方当个笑话看。
其后果自然是汉子,他妻子以及他妻子所提到的那些人全都入了官府,这些人中有一半都查出了不少罪责,入了牢狱。
事后的审问自有官府人员负责,秦瑾瑜将人送到官府之后,恰好荣亲王世子魏涵宇也带着人来了,他见到秦瑾瑜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你看你小时候脸圆圆的多可爱啊,这些日子当真是辛苦你了。”
秦瑾瑜这四年来没有回过京城,倒是魏涵宇两年前路过军营的时候顺便来看了秦瑾瑜和魏清淮,当时秦瑾瑜在军中过于劳累所以吃的也多,相较于离开京城的时候反而胖了一点,没想到两年不见秦瑾瑜竟然比四年前更瘦了。
“多日奔波,情况特殊,怎能和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时候相比,”秦瑾瑜淡淡地笑了笑,可惜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也看不见她的笑容,只能听见她略显疲惫的声音:“我不过是做了一些该做的事情,谈何辛苦,倒是那些冒着生命危险救人的医师,才是真的辛苦。”
“听闻有人不懂规矩冒犯了你,你别往心里去。”魏涵宇也听说了之前秦瑾瑜抓人的事情,因此安慰了秦瑾瑜一句。
“那妇人虽说猖狂了些,却也是个有用的,”秦瑾瑜想到刚才的事情就有点想笑:“若非她报出自己背后的关系和她那些同行的作为,恐怕我们还没那么快能查出来。如今人是我带回来的,这一旦审查完毕,想必又是不少功劳落在我身上,倒也算是一桩好事。”
方才一直在外面走动,又一直被各种事情牵扯着内心,秦瑾瑜的脑袋还算清醒。如今一旦坐下来,之前的困意再次涌上,秦瑾瑜几次差点睡着,强撑着困意才能和魏涵宇说上几句话。
魏涵宇见她实在是困的厉害,便也不再过多打扰:“知府不靠谱,这些日子为难你了,如今我来,你不用再一个人撑着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带人去医馆看看。”
魏涵宇当初在宫中作伴读的时候两人关系就不错,这些年也没断了联系,秦瑾瑜不由得感叹自己这些亲戚中,除了像魏蒹葭这样的奇葩,大多数还是很友好的。
秦瑾瑜心知自己就算睡到天荒地老估计也没人敢强行叫醒自己,然而她却不能不在意自己的责任,若是睡太久难免良心不安,最终关起门睡了半个时辰。
或许是心中装了事情,这半个时辰她睡的也不安稳,净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一会儿梦见魏清婉伤心痛哭,一会儿梦见自己死了到处乱飘,一会儿又梦见自己捶魏清淮,让秦瑾瑜觉得自己越睡越累。
睡懵了的秦瑾瑜默默起来换好了衣服,想要出去又觉得脑袋有些晕,于是又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隐隐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起初她还以为是路过的人在闲谈,听了半天竟然听到外面的人提到了自己:“。。。。。。那女人似乎是与户房的人有了矛盾,但又不说具体原因,就连世子问话也不回答,只说要找公主。如今正是危急的时候,若是真出了问题,找谁求助都是一样,难道我们还能亏待了她们不成?真是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