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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偃闻言心里软了一软,拍拍他的手说:“这凤冠在不在你这里不要紧,要紧的皇后娘娘的赏赐,大家都知道,这就是体面,并不在这东西上,知道吗?”
白晚意再不乐意,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偃把凤冠连同布匹等物一起带走,不过却给她留了五十两金子让她自己置办一些嫁妆。
白晚意捏着金子心思却跑到了太子身上,跟太子周旋了那么久,却没能得到太子一两句关切的话,难不成要出杀手锏?
不行,那样真的就是把太子跟陆偃推到了对立面,而且事情做绝了就再没转圜的余地,更何况,太危险,白晚意不能确保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好在婚期还没商定,白晚意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才好。
陆偃兴冲冲地拿着银子去置办聘礼,完全不知道白晚意拿着金子没去置办嫁妆。
他把各处的银子还了,余下的钱做琉璃花房是不太够了,这次她不再问白晚意的意见,干脆做主砍了一半的琉璃,三面墙只做了一面,全琉璃房顶也只剩下了一扇窗。
下聘礼这日,陆偃特意请了一位国公夫人做媒人,带着聘礼浩浩荡荡地绕过大半个京城前往别院。
陆偃这次为了聘礼上下奔波,满京城都传遍了,如今下聘礼自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想要瞧一瞧到底是什么稀罕物事闹了这么大的阵仗。
聘礼打头便是一顶皇后娘娘御赐凤冠等御赐之物,再之后便是那顶出自样式雷之手的琉璃花房烫样。
不同之前巴掌大的烫样,放在聘礼里面展示的花房做了两尺多长,晶莹剔透的琉璃在阳光下折射出来的光彩格外照人,引得路人不住地羡慕。
“这聘礼可真是豪奢。”
“听说当初陆家聘秦家女可没这样的阵仗。”
“嘘,瞧,那不是秦家的马车?”
秦研的马车在茶楼前停下,她凤眸扫过议论的几人,见他们纷纷转头这才冷哼一声快步上楼。
一进雅间就瞧见秦婉优哉游哉地喝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生气?”
秦婉摇头失笑:“我生什么气?又有什么气好生的?只有在意才会生气。”
秦研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这意思是我在意了?”她话音一转,又乐:“对,我就是气不过。”
“当年你们定亲的时候虽然年龄小,可两家都是侯爵,又是陛下允准的婚事,本应大办才是。可祖父觉得陆家新丧,念着他们孤儿寡母属实不易,也只要了一千两银子。”
“还是陆偃的母亲,那李老夫人觉得不好看,从自己的嫁妆里添了一些,算是给了一些体面。要我说,寡母是陆偃他祖母,他陆偃又不是死了爹,亲妈也出身名门,嫁妆无数,怎么着都能拿出来像样的聘礼,最后也那等小气。”
秦研遥遥看眼楼下,隔着窗子丢下一把瓜子皮:“今儿个陆偃下个聘礼这样张扬,这不是打你的脸吗?”
秦婉扫一眼外面,半点不在意:“他手握赐婚圣旨,风光一些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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