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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牛党领袖牛僧孺（第1页）

牛僧孺，字思黯，唐安定鹑觚人，晚唐大臣，牛李党争中“牛党”领袖，居于长安。以贤良方正对策，与李宗闵、皇甫湜俱第一，因指斥时政，触怒宰相李吉甫，不叙用。以库部郎中知制诰，徙御史中丞相，清理冤狱，惩治贪贿赂，擢户部侍郎，以不受贿赂，得赏识，以本官同平章事，迁中书侍郎。敬宗立，出为鄂州刺史、武昌节度使，在任凡五年，修武昌城垣，除赋役积弊。以李宗闵荐，还任兵部尚书、同平章事。西川节度使李德裕奏纳吐蕃守将之降，并收复维州，他命以降将及维州还吐蕃，人多非议。因罢相，出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副大使。与白居易等交往吟咏，后出为山南东道节度使，武宗时，李德裕用事，累贬循州长史。其思想主张扬“人道”，抑“天道”，“兴衰由人”，反对“不务为政而务称天命”，批判阴骘果报之说。宣宗立，还为太子少师，着小说《玄怪录》十卷，《全唐文》存文二十一篇，《全唐诗》存诗四首。

牛僧孺，一生经历了德、顺、宪、穆、敬、文、武、宣八个皇帝，这正是唐中期以后走向衰亡的历史时期。这时期，皇帝昏庸，宦官弄权，因此，朝臣与宦官的斗争，朝臣中世家出身的与科举出身的党派斗争，非常尖锐激烈。各派政治集团你上台他下台，像走马灯似的，朝廷对宰相的更换极为频繁，而一个宰相的更替、贬斥就相应地引起了一大批京官、外任的调换。官宦巨族的斗争，皇帝成为掌权的党派用来打击对方的棍子。其时，政治腐败，藩镇势力乘机发展，社会动乱不安，唐玄宗以前的大唐盛世已经走向末路了，牛僧孺所处的就是这样一个时代。

25岁的牛僧孺高中进士，步入仕林，这使他看到了腐败政治的一些内幕。唐宪宗制举贤良方正科特试，牛僧孺正血气方刚，胸怀治国韬略，在策对中毫无顾忌地指陈时政，他的胆略见识深为考官赏识，成绩被列为上等。但是，对朝政的指责却得罪了当时宰相李吉甫，因此遭了“斥退”的打击，久不得叙用。李吉甫死后，牛僧孺才得重用，被提拔做监察御史、礼部员外郎。

唐宪宗被宦官所杀，穆宗即位后，牛僧孺改任御史中丞，专管弹劾之事。这时，他精神大振，按治冤狱，执法不阿，宿州刺史李直臣贪赃枉法，其罪当诛。李直臣贿赂宦官为他说情，穆宗皇帝也当面对牛僧孺言明“欲贷其法”。牛僧孺据理雄辩，强调应坚持国家法制，穆宗被牛僧孺的正确论述所动，“嘉其守法，面赐金紫”，加官同平章事。

牛僧孺为官比较正派，他不受贿赂，在当时很有好名。《唐书》记载了这么一件事：土族韩弘入朝为官时，其子曾厚赂宦官朝贵。韩弘父子死后，皇帝派人帮助其幼孙清理财产时，发现宅簿上“具有纳赂之所”，至僧孺名下，独注其左曰：“某月日，送钱千万，不纳。”穆宗看了这批语大受感动，在议论宰相的时候，“首可僧孺之名”。

西部民族吐蕃又派使者与唐朝会盟，约定双方各守现管本界，不相侵犯，并把盟约刻石立碑，表示亲善，吐蕃遣使者论董勃义入朝修好。这时，西川节度使李德裕奏说，吐蕃维州守将悉怛谋要献城投唐，并建议乘机出兵以图大事。文宗把李德裕的奏章下尚书省讨论，牛僧孺上奏章驳斥李德裕所议，强调“中国御戎，守信为上”，若“一朝失信”，将会带来严重后果，他的意见得到皇帝采纳。

吐蕃已违约攻唐，此时，唐已可不受盟约拘束，僧孺对幽州和维州的决策，反映了他一贯妥协反战的思想。文宗后来对维州的处理不免后悔，僧孺也知文宗对他不满，便主动告退，出为淮南节度使，累迁东都留守、山南东道节度使。

唐武宗即位后，李德裕当权，牛僧孺被罢为太子少师，又以交结泽潞叛藩的罪名，贬为循州长史。宣宗即位后，李党尽被贬谪，僧孺复原官太子少师，不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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