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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悔改太难了。
对于罪犯来说,更容易的是错上加错。
许是晨光太美,许是沈钧出现这里就像梦境一般,阮雾眠被迷了心窍,竟忍着满身高烧刚退的酸痛,弯下腰去,亲在了男人微抿的唇瓣上。
一触即分。
被亲的人似乎毫无察觉,仍在深眠。
亲的人却是兵荒马乱,膝盖磕到围栏也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以最快地速度,一瘸一拐的回到床上,拉高被子,盖住大半颗脑袋。
咿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名护土走进来看了两眼,对着身后的同事说道:“病人和家属都还睡着,咱们先去其他病房吧。”
躲在被窝里的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要是现在量体温什么的,阮雾眠真怕被认为病情加重,再多挂上几瓶水。
这一放松,疲惫感卷土重来,她合上眼,又一次睡了过去。
“人睡这么久,真没事?”
“体温各方面都已经恢复正常了,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给她输几瓶营养液,就算暂时不吃饭,也不影响身体的。”
“行,输,快点输,用最好的!”
苟子鑫带头一挥手,其他几人纷纷赞同。
护土无奈,只得去开单子取药了。
“咦,小阮,你醒啦!”
这一嗓子,把大家都叫了过去。
阮雾眠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四五张放大的脸,个个跟观赏大熊猫似的,紧盯着自已。
一时间,她有些糊涂了,忍不住脱口道:“怎么是你们,沈钧呢?”
众人愣住,完全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不禁面面相觑。
还是苟子鑫打破了尴尬,笑道:“老沈去了外省,有个案子比较急,大概需要在那边待上四五天,这期间有什么事找你苟主任,都是一样的!”
“对啊对啊,咱们也会帮你的,有事儿尽管说话!”小琴立刻附和道。
阮雾眠扯了扯唇:“谢……苟律,谢谢大家。”
这场高烧来势汹汹,本来以为当天能出院,谁知道临近傍晚时,又变成了重感冒。
到底还是没能逃脱继续挂水的命运。
第三天中午,苟子鑫来接她。
“我先送你回律所,老沈说还让你开那辆沃尔沃,哦对了,这也是他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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