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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伴君如伴虎皇帝心思（第1页）

曹洪愤怒后又无可奈何。这是皇帝的命令，他不敢违背，也不敢炸刺，只能老老实实的在殿外候着，想着自辩的事情。两刻钟过去，曹洪的腿都麻了腰也酸了，浑身难受，又不敢安排人去催，只能继续煎熬着。又过了一刻钟，才有太监出来，吩咐道：“楚国公，陛下召见。”呼！曹洪长舒了口气，进入大殿，行礼道：“臣曹洪，拜见陛下。”萧凌云的怒火消散了许多，却没有放过曹洪，敲打道：“楚国公很威风嘛，你的儿子挨了打，却让朕的儿子亲自敷药？莫非楚国公的儿子，比朕的儿子更金贵。”扑通！曹洪跪在地上，请罪道：“陛下，这是臣的错，请陛下降罪。”萧凌云问道：“你不辩解吗？”曹洪摇头道：“臣没有任何辩解的，一切都是臣教子无方，导致曹熊自大。”就算始作俑者是萧凡，是萧凡执意给曹熊敷药，曹洪也没有辩解。越辩解，越让皇帝动怒，干脆老老实实认错。只是他对萧凡更加警惕，这小子太阴险了，先给曹熊敷药做局，转眼就来告诉皇帝，挑起皇帝的怒火。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可惜，他也懂皇帝，不会被算计的。萧凌云见曹洪认罪悔过，捋着胡须微微颔首，哼声道：“小九说，是他执意要给曹熊敷药，和你没什么关系。他心善，也谨小慎微，可你楚国公难道没错吗？”曹洪眼中神色惊悚。他以为萧凡是不着痕迹的栽赃，故意挑起皇帝怒火。如今看来，萧凡栽赃的同时，还把自己撇出去装好人，手段实在是高明。阴险到了极致。多亏这小子要去戍边，否则留在金陵城就是个祸患。曹洪愈发谨慎，连忙道：“陛下说得对，都是臣的过错。”萧凡适时地站出来，劝道：“父皇，楚国公是国之重臣，曾为大周立下功勋。今天的事情，也都是儿臣惹出来的，您别责怪楚国公了。”萧凌云摆了摆手，哼声道：“起来吧。”曹洪谢恩后站起身，又恭敬向萧凡道谢，全无之前的嚣张跋扈，似乎真的认罪知错了。萧凡很谦虚的回答，应对得体，没有任何的疏漏。萧凌云敲打了曹洪后，提醒道：“曹洪，今天的事情，只是小惩大诫。你是大周朝的国公，做事情要用心，要把心思都用在正途上，少搞什么歪门邪道，少和人争风斗气。”曹洪心头凛然。皇帝借着萧凡的事儿敲打他，明显是对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争斗不满。这才是真正的缘由。曹洪低着头，恭恭敬敬道：“陛下的话很是深刻，老臣谨记教诲。”“去吧。”萧凌云摆了摆手。曹洪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退下。萧凌云看着眼前的萧凡，忽然生出了一个心思，既然敲打了曹洪，收拾了老三，何不收拾下老二呢？老三的人蹦达，老二的人也一样。都是差不多的。借着萧凡来搅乱局势，敲打老二和老三，让他们适可而止，不要斗得太离谱。这是个不错的办法。萧凌云有了想法，顺势道：“小九，后天上午，你二哥邀请了大儒周不器，在淳王府举办文会。你也去看一看，回来再向朕说一说情况。”萧凡说道：“儿臣不去。”萧凌云皱眉道：“为什么不去？”萧凡解释道：“儿臣不认识周不器，也不认识其他的名士，自身的才学更是浅薄。尤其是我性情粗鄙，读书人高谈阔论，万一我看不过眼骂人，岂不是给父皇丢脸吗？”萧凌云有些诧异，问道：“你还敢骂人？”萧凡梗着脖子道：“只要不利于大周，不利于父皇，管他是谁，儿臣都敢骂人。”萧凌云愈发的愉悦。要敲打老二，就需要有人淳王府去挑事。萧凡正合适。老二和老三斗得乌烟瘴气的，现如今西凉的使团正在来的路上，不筹备着应对，反而是争勇斗狠，让萧凌云很不满意。萧凌云摆手道：“朕也听说了，淳王府聚集了很多的士人，良莠不齐。遇到了事情，你尽管去做，朕替你撑腰。事情后，朕许你一桩好处。”萧凡心中一动。这是奉旨去踢场子，皇帝要利用他搅局。刚敲打了老三，现在又敲打老二，皇帝还真是会搞平衡啊。实际上，都是让萧凡吸引双方的仇恨，就是把萧凡当做棋子。只是萧凡不在意这些，只要能去戍边，有跳出金陵城这个囚笼就值得。萧凡一副好奇模样，问道：“父皇要给儿臣什么？”萧凌云道：“现在告诉你，就没了期待。等后天的宴会结束，你回来禀报的时候，朕再赏赐你，保证不会让你失望。”萧凡心中也期待起来。皇帝的赏赐，应该不是钱财，现在能给他的恐怕是士兵。士兵吗？如果皇帝给了一点点兵力，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组建靖西郡王府的力量。这可是大好事。萧凡斗志昂扬，表态道：“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完成父皇的安排。不过儿臣去找茬，万一群起而攻之就麻烦了，请父皇给一个保命符。”萧凌云笑道：“好你个小九，倒是狡猾。也罢，朕的游龙剑借给你，许你佩剑前往。”说着话，萧凌云从旁边的武器架上，取下游龙剑递过去。萧凡彻底踏实了。有了皇帝的剑，去踢场子也踏实了。萧凡小心翼翼的接过来，躬身道：“多谢父皇。”萧凌云问道：“不试试？”萧凡恢复了谨小慎微的人设，表态道：“父皇赐下的游龙剑是神兵利器，更是天子剑，岂能随意使用呢？再说儿臣不善武艺，就这样最好。”萧凌云没有再多说，吩咐道：“去休息吧。”萧凡行礼后转身退下。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萧凡复盘着今天的事情，想着和皇帝的交谈。萧凌云是个极度自私的人，不可能善心大发要补偿他。萧凌云的出发点，始终是平衡朝堂实力，敲打老二和老三，确保一切可控。皇帝让他去淳王府捣乱，摆明了把他当枪使。不过萧凡不介意，被皇帝利用意味着有价值，也可以借此打出自己的旗帜。他才不愿意和这些虫豺共事。他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地方戍边，就可以慢慢的积蓄力量，自立一方。萧凡按照自己的思路做规划，第二天上午，带着杨忠搬家出宫，去了自己的靖西郡王府。王府的牌匾挂上，是皇帝安排人布置的。萧凡入住后，了解了王府，简单收拾了书房，放下了自己的一些书本和杂物，一天就过去了。萧凡晚上仍是早早休息，早上起来后，嘱咐杨忠去买几个奴隶，自己佩戴者游龙剑，一路往淳王府去。倒了淳王府，没来得及进门，却见萧康拄着拐杖下了马车。萧康一瘸一拐的走路，瞬间看到了萧凡。原本萧康的打算，也是要安排人去请萧凡，带着萧凡参加文会，借助二皇子的手让萧凡丢脸。这是借刀杀人。可是，前天听说老岳父曹洪被皇帝敲打，皇帝要敲打三皇子一派的人，萧康才熄了心思，打算等过段时间再来报仇。没想到，萧凡来了。这是让萧凡丢脸的绝佳机会。萧康眼中露出得逞的神色，笑眯眯道：“小九，你也收到二哥的邀请了吗？你放心，今天有三哥罩着你，没有人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