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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慎言。”厉蓁蓁见宴芜提到“天子”之时满脸不屑,出言提醒。
宴芜愣了一下,笑问:
“怎么?担心我因为狂悖之言犯下大逆死罪?”
“陛下让殿下解决京城困局?”厉蓁蓁追问。
宴芜不满厉蓁蓁转移话题,抓住厉蓁蓁的手腕,一字一顿再度问道:
“你可担心?”
厉蓁蓁哑然失笑:
“自然担心。我担心殿下的腰,殿下的脸,殿下的性命。”
“就是不担心我的名声?”
“殿下何意?”
宴芜把厉蓁蓁拉到身前,面带愠色,低头凝视:
“谁告诉你本王是半个太监?这种话你竟敢跟婢女当做笑料谈资?”
厉蓁蓁委屈:“殿下为陛下挡刀,伤及根本,无缘子嗣,这事儿人尽皆知啊。”
宴芜皱眉咬牙,恼羞成怒:“人尽皆知,也并无半个太监这种说辞!”
厉蓁蓁承认,这个说法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但绝对贴切啊。
但男子面子是大,这种时候不能激怒溯王。
“我错了。”厉蓁蓁故作可怜,卑微认错。
宴芜一把甩开厉蓁蓁:“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你大错特错。”
厉蓁蓁又巴巴地走到宴芜身前,再度提问:
“陛下让你尽快解决京城困局?”
宴芜刚想不耐烦回答,突然意识到厉蓁蓁两次发问,一定别有深意。
稍作思考,他瞬间内心明亮。
“哼,原来如此。陆秉文绕了这么大一圈,不惜把在他国的罪恶生意经带回故乡,就是为了这个!”
厉蓁蓁了然,宴芜与她不谋而合。
“殿下可愿成全陆秉文?哦不,应该说是,成全京城无辜百姓?”
宴芜不假思索又把问题抛给厉蓁蓁:
“那要看定北侯夫人是否愿意成全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