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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罪证（第1页）

那原本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波普画风，色彩艳丽，有浓浓的艺术气息，普通人看来，可能就只是一幅画而已，但对边江来说，它却是一个恐怖的信号。田芳顺着边江的目光看过去，也注意到了那副画。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边江朝着那副画走去。比起画的内容，画布才是真正引起边江注意的，那是一片不规则的画布，镶在透明的玻璃画框里。当边江走近仔细观察的时候，就发现了画布上细密的毛孔。眼看着这人皮画布，边江只感到一阵反胃，看了看田芳，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零度原本走在前面，见两人一直没跟着，就又折回来，看了看那幅画，眼睛别了过去，似乎也不太想看：“怎么了？”“派教授，你那位恩师，从哪儿得到这些人皮？”边江突然问。零度一愣，皱眉看向边江，好像没想到他知道这件事。“火葬场买来的。”“什么？”这和边江想的倒是不一样。“从一些小地方的火葬场，不是太正规的那种，你要知道，也不是所有死人火化时，都有人看着的，而且也不是所有人尸体都有人认领。教授就把死人的皮肤买来，做成了人皮画。”零度说这些的时候，面无表情。田芳若有所思看着他：“真的？那死人的皮肤都这么适合作画？据我所知，？”“当然是要找合适的，所以才珍贵。”零度明显有点急躁，他看一眼边江：“走不走啊？”边江和田芳只好没再问下去，跟着零度朝着房间尽头走去，尽头是一个小型旋转楼梯，看起来，楼下只是一个简单的过厅，楼上才是真正的办公室。在走向旋转楼梯的路上，边江又从左右两边看到了更多人皮画，有的看起来就是纹在皮肤上的纹身，然后人死后直接被剥了下来。所有画框里的皮肤都很细腻，如果说都是从病死或者意外死亡的流浪汉身上剥下来的，边江怎么都不相信。他们顺着楼梯走到上层，才发现这个空间并不大，只是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小办公室，而且房高很低，显然是自己改造成的一个跃层。零度打开灯，办公室里干净而整洁，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黑白两色，墙角放着一个画板，上面蒙着一块亚麻防尘布，不知道那下面盖着的是谁的皮……这么想着，边江不禁打了个哆嗦。零度走到办公桌边上，挠了挠头，好像在想该从哪下手去找，因为桌子上除了一台台式电脑，还摆放着大量文件。“你们稍微等我一下，我得想想。”他看着那些文件，谨慎而小心。“想什么啊，直接找不就行了，如果证据就在这里面。”田芳不解地问，同时走到桌子旁边，随手抽出一个文件夹。零度连忙按住她的胳膊：“别碰！你们两个最好固定在一个位置站好，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要碰这里的东西。”田芳没敢再动，更加疑惑：“怎么了？难道你还怕我留下指纹吗？”“教授很敏感，每一样东西的摆放，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让他看出来东西被人动过，我第一个倒霉。”“他连你都信不过吗？既然这样，为什么干脆不把这里锁起来？”边江问。“他当然信得过我，所以才让我看着这间实验室，但我不能为所欲为，收留凌哥，已经是我冒险所做的事情了，你们就别再为难我了。”零度态度恳切，言语间流露出许多为难，过耳的长头发也被他抓乱了。“好，你慢慢找，我们不催你，就在这里等着。”边江答道。田芳也十分配合地退到了一边。终于，零度松了口气，从一个文件栏里，取出了一个活页册，小心翻看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找到了吗？”边江激动地问。“嗯，应该是你们要找的东西。”零度把活页册递给了边江。边江迫不及待的打开，田芳也马上围了上来，里面的内容正是那位派教授在地下室实验室里进行的恐怖人体试验。他详细记录了每次试验的过程，结果，实验对象，就像一份专业的研究报告。边江这才知道，派教授搞变态的人体试验，一方面是为了满足那些有钱老板的怪癖，另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病毒研究，就像在这个实验室里研究的一样。而且边江还从零度那里得到了另一个信息，那就是B大学九楼实验室，是在地下室实验室之前成立的，后来被调查，被迫关闭，派教授利用自己的权利把实验室最终保留了下来，让零度看守着。在此期间，派教授也一直在地下室实验室做事，那时候还叫“龙头”，是黑龙和那些有钱老板组建的，再后来地下实验室被柴狗接手，却遭到了居民的举报，他就帮助柴狗另择地址，把地下实验室搬迁到了别处。至于搬迁到哪里了，零度说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派教授确实只告诉他，最近风头紧，他先出国避一避。至于是不是真的出国了，零度没有明确给出答复，但边江已经猜到：派教授依然在国内，他甩掉了柴狗，跟那个神秘的贩毒老板“神龙”在一起。而柴狗正在满世界找他，想让他帮自己研制毒品。“为什么黑龙管理地下实验室的时候，居民没有举报的，到了柴狗时，就突然有人举报了？你们觉不觉得这里面有点怪？”边江疑惑地问。零度一耸肩膀，撇撇嘴：“说明柴狗搞的动静大呗。”边江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反正只有这份资料是不够的，这根本不能证明柴哥就跟那个实验室有关系，我们需要更加直接的证据。”田芳皱着眉头说道，打断了边江的思路。他点点头：“除非找到教授本人，让他亲口承认，要么就找到实验室的新地址，然后证明和柴狗有关系，否则就凭这个，还扳不倒柴狗。”说完，边江再次看向零度。零度连忙摆手：“诶，别这么看我，我真的不知道了，这些是我知道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