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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一直坐在堂屋里,抱着山娃撸毛,不去看徐母唉声叹气。
回村路上,徐东升跟狗子边跑边说,“要是今天给我自已骑三轮车出来多好,这会儿我们早到家了,还用辛辛苦苦走回去?”
“就是!可能是怕我们骑自行车跑了吧。”
“就这个路,我往田里跑往山上跑,他都抓不着。”
。。。。。。。
“叩叩叩——”
徐东升跑到村口,喘着粗气,“阿慧,我回来了。”
林慧站起身,“爹娘,东升回来了。”
徐母听到了,率先冲过去开门。
“娘,你怎么还在?”
徐母哭了,狠狠拍了他好几下,“你个臭小子,上辈子欠了你的,让老娘这么操心!”
徐东升揽着她往里走,“娘,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啊。我都说了我没犯事,就是公安要办案,看我在镇上懂得多,过来问几句话而已。”
徐父上下看了一遍,没挨打,也松了口气,“真不是投机倒把的事情?”
“不是,公安都没说不给我们出去做买卖,你们别老担心。”
林慧站起身,忍不住抿嘴,这一下午真挺担心的,“你回来了。”
徐东升放开他娘,上前握住她的手,“我回来了,你吃饭了没?怎么手这么凉?”
林慧刚想回答,肚子抽了一下,“嘶——”
看她捂着肚子,徐东升吓一跳,“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徐母让她赶紧进屋里躺着,“可能是今天太紧张了。老头子去烧水,老三,你先别洗澡,我去你三婶家里摘点柚子叶回来,去去晦气。”
徐东升搂着林慧回屋,转头,“现在天都黑了,还过去摘叶子?”
徐母冷哼一声,“今天村里都说你被抓进去了,我就是要现在去摘,让他们都知道你没犯事!”
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见状徐东升也没管,扶着老婆躺下。
林慧握着他的手,“今天是怎么回事?”
徐东升脸色不像刚刚那么轻松,“是震哥他们犯事了。”
震哥那一伙人干多了抢地盘收保护费的生意,所谓的恶势力越来越大,也沾了一些不该沾的,三大恶几乎全有。
“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敢公然跟公安对抗。前几天我在供销社门口,遇见他们大白天的就敢当街追杀别人。但是公安不知道这事,他们来找我和狗子是因为我们之前一起去打牌喝过酒。”
“所有一起打过牌的都被带去问话了,其中有几个也是跟着干了不少坏事。”
“幸好我跟狗子已经脱身好几个月了,给公安教育一顿就放回来了。”
徐东升坐在床边,一脸庆幸。
林慧抓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声音哽咽,“我们老老实实的,以后不要再跟那些人来往了。你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我和孩子该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时候她肚里的孩子好像听到了娘的话,往上踢了两脚。
徐东升表情温柔,轻轻抚摸肚子,低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这句话他曾经说过很多遍,但没有哪一次这么郑重。
徐母也不知道敲开了几家门,反正大晚上热热闹闹的,非让人知道她儿子没有被抓。
徐东升洗过了柚子水,又烧了符纸,在老太太牌位前拜拜,感谢保佑。
因为这一天都受了惊吓,没准备第二天做包子的材料,徐东升也打算在家陪老婆几天,顺便在村里晃悠晃悠,不能白让老娘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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