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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盟友,当年之事便是一笔勾销,纪宴霄并不会翻旧账,也不会动你的圣祭堂。”
“你这样说是能为他打包票了?”薛是非咬着糕点撸着狸奴:“三年前便有这么深沉的心思,如今我瞧着他更是笑里藏刀了,更遑论我只是圣祭堂的东家,人家可是吏部侍郎权利大着呢。”
姜藏月:“这并非重要之事。”
“不重要?”薛是非盯着她莫名点点头:“青衣妹妹,你知不知道惯子如杀子?”
眼下青衣掌管这安乐殿的所有事宜,又跟纪宴霄这笑里藏刀之人同处屋檐之下,莫不是被那张脸蛊惑同化了不成。
说来说去——
纪宴霄那张脸确实很有优势,也算出色,青衣瞧上他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互相合作的关系。”
姜藏月道:“薛公子用错了词。”
“薛是非就是三年前的那个人?”
安乐殿中,庭芜忍不住惊奇。
纪宴霄弯着唇:“是他。”
“那真是有缘了。”庭芜开口:“殿下三年前遇袭落难子安桥,薛是非还说了好些难听的话。”
“重点是他和姜姑娘看上去是旧识。”纪宴霄眼睫微动,神色温和。
“奇怪。”庭芜想不明白:“我从未查到薛是非跟姜姑娘有什么来往。”
纪宴霄轻笑,指尖摩挲着玉戒。
“殿下,可要再去查一查姜姑娘,你这说得我背后发毛。”庭芜嘟囔着搓了搓胳膊,脑子里一时闪过很多想法。
纪宴霄唇角含笑看着窗外的鸟雀。
红炉里茶汤滚滚,庭芜提着茶壶倒茶,又叫人生上炭盆,书房里的温度到底是有些低了。
“殿下,我就是想不明白,姜姑娘既然伪装的身份认了你为义兄,为何还要找上薛是非当亲兄长?”
纪宴霄道:“狡兔三窟自不会困于一地,张府若背后只有一个女子,无异于羊入虎口。”
“我总觉得当初宫中发生的事都跟姜姑娘有关。”庭芜思索着。
纪宴霄指尖轻敲桌案,姜姑娘和他是不同的。
他瞧上去温润无害,似乎与谁都能交好,安乐殿更是谁都能踏进来说说笑笑,他喜下棋喜喝茶,更是朝中前途无量的新贵,不少朝臣在私下里拉拢他,想要他为其做事,有了私心便没了距离,人近了口就松了。
而姜姑娘瞧上去卑躬屈膝,实则不近人情清冷淡漠得很。她可以对每个身份比她高的人低头行礼,也可以拉拢一切对自己有利的事物,更不愿与无关人牵扯上半分。
宫中有人议论起姜女使,嘴里不过都只能说‘安乐殿的姜女使性子寡淡’,再清楚些便没人能知晓。
另外舒贵妃之事当初称得上是横死宫廷,华阳宫一夕颓败,大理寺卿府上一把火被烧了个干净。
再后来,他帮姜藏月在大理寺卿搜出受贿证据,一切便尘埃落定,连流放的女眷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舒府落败,李贵人惹起汴京喧嚣,卫应死在断壁残垣间,三皇子雨夜而亡,每一步都在收割人命。舒府不过是个开始,要说做错过什么,那便是舒清十年前动了长安候府的人。
他查了许久,不过隐晦查到,舒清曾对长安候府二公子姜永之妻刨腹取子。
若说舒清动了手,那么廷尉府更甚,所以三皇子死了,他没动长安候府的人,可安嫔和安永丰动了。
捉其软肋,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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