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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了…能够继承我财产的人…能够继承我研究的人。来,卡维。好孩子,到我这来…”一位神似阿扎尔的男子诱惑着。
卡维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我名萨齐因。当然,准确来说,我只是萨齐因的一小块意识碎片而已。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啊…看到你,我会想起曾经见过的一个人,但你比他更坚强,更明白世事的不易,你有资格继承我的一切。”
“孩子,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希望你们帮我做一个见证。在本次学院争霸赛中,每个人的表现都很出色。教令院总是有很多奇才,你们每个人都是特别的。但是,如果要我选出一位继承者,我会选择你,卡维。不仅是因为你夺得了冠军,而且因为你有着和我相似的性格。”
卡维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和他会有相似的性格。
萨齐因叹了口气,他们都是可怜的理想主义者,这就是痛苦的根源。
“二十八年前,我来到沙漠,在那里定居了整整八年。你记得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争乱、厮杀,无穷无尽。围绕水源的争抢、对商队的劫掠、对民众的盘剥,一天都没有停止过。防沙壁外的世界,与我认知中的完全是两个样子。我为我看到的一切深感痛苦,所以我迫切地想要找出一条路来拯救他们。”
【刻晴:从我的角度看,他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能改变整个地区的事基本都是靠好几代人做的,光凭自己的力量难如登天】
【艾莉丝:要想发展,首选就得改善环境,沙漠那地方说实话,我都不愿意去】
【仆人:理想主义者破灭后的虚无主义,懦弱善良的人容易走向歧途】
【仆人:哦对了,公鸡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动作,否则…我不介意送你去见她,以及多托雷】
【派蒙:他们怎么自己吵起来了?】
【公子:反正大致情况就是仆人看博士和公鸡很不爽,不过我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向天理扛起叛棋!】
【柯莱:我也不喜欢博士】
…
“我是因论派出身的学者,自然会用因论派的只是去寻找答案。我研究历史、分析社会,做了无数人性的实验,甚至与沙漠深处那些自称为【失落学派】的学者接触——然后,发现答案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我无法将过错简单地推给任何一方势力,因为世界镌刻在人性之上,人性带来纷争,纷争导向毁灭,这是人力无法逆转的必然。我研究的是如何从历史中取得教训,可结论竟然是历史中没有任何教训,一切都只能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艾莉丝:人类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得不到任何教训】
【纳西妲:我不认同艾莉丝女士的说法,历史是一堆灰烬,但灰烬深处仍有余温】
【行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派蒙:你们为什么要说的这么悲观?】
【丽莎:物质决定意识,有了好的发展环境,他们自然就不会厮杀了】
【妮露:虽然我听不懂,但是我大为震撼!】
【艾尔海森:对于连饭都吃不饱的人谈论人性和品德是毫无意义的,人性是最禁不起考验的】
【艾莉丝:人性本就是不平的砖石,却妄图用它堆砌高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
“我不知道我所学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沉重的虚无感让我无法再面对生活的一切,于是我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先前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得到了这枚可以存放部分意识的冠冕。我将自己的经历录入其中,又让教令院代为打理我的家产。”
海哥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果然,与教令院签订的合同,其实更像是你的遗嘱。可既然你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又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
萨齐因解释道:“先前已经说过,我做过许多关于人性的实验。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众多实验的最后一个。教令院不缺天才,每代都有闪耀的明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期盼着有一天,有人能解开人性的死结,让世界走向正确的方向。”
也就是说,萨齐因想要的继承者,既要是天才,又要能体会普通人的痛苦。这样才能对人性、对社会、对这个世界有更清晰的认识。
“你是否想过,财富会麻痹人心,令他们失去对外界痛苦的感知。继承你财富的理想主义者未必能走到最后。”艾尔海森问道。
萨齐因笑了笑:“你很聪明。但我知道,你并非能够理解我想法的那类人——对我来说,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是我对人性的考察。
“无论继承者因我的研究而痛苦,还是沉溺于虚假的快乐之中,我的研究都会更进一步。我为世界的本质感到痛苦,我为沉重的历史感到惋惜,我为未竟的研究感到遗憾。
所以,卡维,亲爱的孩子…你将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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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微微皱眉,随后问道:“你…确定要将所有的东西送给我,交由我来处置?”
萨齐因:“我相信我的眼光。带上冠冕,替我走完这条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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