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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李先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又将虎形对牌还给了贾环,沉声道:“为了给国公爷复仇,三十年都能等得,再等五年又何妨……”
贾环闻言大喜,躬身道:“多谢二爷爷!”
“少主先别忙着谢……”
李先有些狰狞可怖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丝笑意,看着贾环道:“你有此信心,还不愿让我等老朽再流血送命,我等岂有不欢喜的?
只是,俗话说的好,单丝不成线,孤木难成林,少主纵然英才天纵,也需要几个帮手帮衬着。
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老了,况且也不便露面。
可锐儿和光儿他们正当用,可以跟在少主身边做个家将,打个下手……”
贾环闻言,看了眼面色剧变的李锐,沉吟了下,道:“按说没有问题,以诸位爷爷同我贾家的渊源,别说做家将,就是与小子结拜为亲兄弟都不为过,只是……”
“少主不用担忧,老夫懂你的心思。锐儿既然是我的孙子,那就是荣国家将,生死皆由少主所定。”
李先同贾环说罢,又对几欲发狂的李锐沉声道:“锐儿,跪下!”
“爷爷!”
李锐差点没气坏,高声喊了声。
“跪下!”
李先独目一凝,再喝一声。
李锐不敢再反抗,乖乖的跪下了。
“不是跪我,是跪少主!”
李先沉声道。
“爷爷!!”
李锐再悲愤一喊,可是见李先丝毫不为所动,其他叔祖辈一个都没出头相劝的,不由心凉,执拗不过,只得转过身,跪向贾环,一时间,有些心如死灰……
“二爷爷,这……如何使得?”
贾环苦笑道。
李先沉声道:“少主方才说的对,锐儿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向来在外奔波,数年难见他一次,十二弟十三弟又在宫中,其他人都只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宠溺着他,让他少了教养。
玉不琢不成器,少主带在身边,有甚脏活累活只管教给他去做。
总之,老夫只有一个希望,只要人活着,不妨碍传宗接代,其他的,或打或骂或罚,皆随少主做主。
也算是老夫,厚颜请求少主帮忙,管教锐儿重回正道。”
此言一出,贾环都不好再拒绝了。
面对李先,他总是感到束手束脚……
一旁黄德、占超等人自然更希望看到贾环与李先祖孙交好的情况,因此也纷纷开口相劝。
贾环无法,只好苦笑应道:“既然几位爷爷都这般说,小子自然不好推拒……只是,贾家如今以军法治家,若李兄不入家将,则我可以敬着,让着,看在二爷爷的面上,骂不还口都不是问题。但他若成为家将,再敢像之前那样……小子虽可答应二爷爷,绝不取他性命,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李先独目微眯,沉声道:“无妨,他若连这点都承受不住,也不配做我李先的孙子。”
贾环看了眼面若死灰的李锐,而后笑道:“二爷爷,我会在武威城内停顿一天,明日午时再出征前往西域。今日就再留李大哥和严大哥一晚,明日再随我一起出征吧。”
李先点点头,道:“可。”
贾环笑道:“军里还有事,小子不可停留太久,这就暂先告辞,几位爷爷、叔伯、兄弟,待我凯旋归来时,再与诸位尊长敬酒相会,告辞!”
“恭送少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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