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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掌柜的连连摆手,催徒弟去叫人。那徒弟不敢违背师傅的命令,只好满怀担心和疑惑地去后院喊人。后院的众人听到了于掌柜的大笑声,又听到外面铁甲军的马蹄声渐渐远去,都是惊疑不定,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铁甲军不要杀他们了吗?就这么走了?
还是赶紧出去问问于掌柜去!“于掌柜,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乐成这样?”“知府大人的铁甲军呢?全都撤了吗?”“他们不是要把咱们一网打尽吗?怎么会放过咱们啊?”“于掌柜,您快别笑了,快告诉大伙儿这是咋回事吧?你真是要把咱们活活地憋死啊!”众人从后院涌了出来,有胆子大点的跑到门口去偷着张望,发现原本把杏林春围成铁桶似的铁甲军果然不见了。人们又惊又喜,把于掌柜围在中央,七嘴八舌地问道。于掌柜慢慢止住了笑声,抬眼环视着众人,神情得意,心情大好,捋着胡须笑吟吟地点头。“你们说得没错,知府大人的铁甲军的确是离开了,大伙儿都没事了!”“啊!太好了!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掌柜,你快和大伙儿说说!知府大人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退兵的吗?”人们又惊又喜,连忙追问。“非也非也,老朽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知府大人退兵。”于掌柜赶紧摇了摇头,他再次环视了众人一眼,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说道:
“这次是大家都误会了!知府大人派了铁甲兵前来,根本不是来捉拿咱们问罪的,而是抬着八抬大轿,来接人的!”“接人?接谁啊?”“居然用八抬大轿来接人?谁人有这么大的面子?居然坐得起八抬大轿?”“是啊,就连知府大人,坐的都是四人抬的官轿啊,难道知府大人接的这人,比他的官职更高吗?”“难道会是那一对少男少女?他们的人呢?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被知府大人接走了?”人们再次七嘴八舌地问道。于掌柜笑着点了点头,道:“大家所料不错,正是那一对少年夫妻,还有他们那位患了重病的姑娘,知府大人这次就是特意来接他们的。”“啊?原来果然是他们!怪不得怪不得,我本来就觉得那一男一女相貌不凡,果然不是寻常之人哪,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居然能让知府大人亲自前来迎接?于掌柜的,你一直留在这儿,快和我们说说,他们究竟是谁?”于掌柜摇头道:“你这可是难倒我啦,老朽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知府大人对他们很是尊敬,那位小哥年纪轻轻,却有着一身好武艺,那位姑娘更是了不起,医术过人,是老朽这辈子从未见过的神医,哎,可惜真人不露相,他们没有吐露身份,想来定非常人,咱们寻常人家,哪里高攀得起啊
。”众人听了,也均是一片疑团。就在这时,那名徒弟上前说道:“师傅,咱们铺子里的人都召集齐了,请师傅吩咐示下。”“好。”于掌柜抬眼一看,面前共站了二十多余学徒加伙计,个个都是精壮小伙,他伸手对着门外一指,大声道:“大家现在就去门口,把那面‘全城最低价’的招牌给我砸了!砸个稀巴烂!”葛掌柜竖的这块牌子,挡住了他杏林春的半张门面,他早就气在心头,他铺子里的人更是不忿,纷纷建议他让他去找葛掌柜说理,让对方拆了那面招牌。可是他知道那葛掌柜是个阴损小人,又很横蛮,自己就算是去和对方讲理,也是讲不通的。到时候牌子没拆成,对方又再想个什么招儿来祸害自己,岂不是更加倒霉。所以他只好忍气吞声,强忍了这一口窝囊气,但是每每看到那面招牌,就像一根针一样刺得他眼睛疼,心头更疼。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知府大人亲口允诺,要让他九芝堂让出铺面,尽归他杏林春所有,这可真是喜从天降,于掌柜的只觉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得意过。所以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面碍眼的招牌,砸个稀烂!
“是,师傅!”众人齐声答应,声音又脆又响。他们早就受不了那块招牌了,这时候得了于掌柜的吩咐,登时涌出门去,三下五除二,就将那面竖得高高的牌匾推倒,并砸了个稀里哗啦,变成了一堆烂木头渣儿。“哈哈,哈哈哈!”于掌柜站在门口,亲眼看着这一幕,再次放声大笑。终于是扬眉吐气了!“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砸我家的招牌?你、你们眼睛里还有王法吗?还有知府大人吗?姓于的,你有胆子就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报官前来抓你!”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叫了起来,正是闻讯赶来的葛掌柜。他本来笑晕在大街上,被自家铺子里的伙计抬了回来,灌了好几口姜茶,终于醒了过来,他想起刚才在杏林春出的那个丑,就忍不住破口大骂,把于掌柜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仍不解气,正准备再骂第二遍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门外人仰马嘶,竟像是知府大人铁甲军的铁蹄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派人出去打听,不多时得到回报,说是杏林春里面有人打了官差,还扣押了三名官差,扬言让知府大人亲自来讨人。这个消息立马让葛掌柜满腔怒火尽数化为乌有。这天底下没有比看到于掌柜的倒霉,更让他开心的事了。他再次疯狂地大笑起来。老于头啊老于头,你和老子做了数十年的对头,你一直压老子一头,没想到今天,你的好日子终于是到头了。不管那打了官差的是不是你杏林春的人,你这坐连之罪是逃不掉的了,能让知府大人出动铁甲军,可想而知,知府大人是动了雷霆之怒啊,说不定连杏林春里所有的人都要一起倒大霉了。葛掌柜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吩咐伙计关紧大门,免得受了杏林春的牵连。他一心盼望着铁甲军过后,碾压得杏林春变成一片平地,寸草不生,从此之后,就唯自己的九芝堂独大。他泡了壶香茶,坐在那儿悠闲自得的品茶,一边等着听隔壁人仰马翻的动静。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铁甲军声势浩杀而来,却偃旗息鼓而去。这可太奇怪了。葛掌柜再也坐不住了,他吩咐伙计打开大门,他要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杏林春竟然可以躲过一劫。哪知道大门刚一打开,就听到外面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葛掌柜探头一看,鼻子差点气歪了。只见隔避的于掌柜不但毫毛无损,正站在大门口指挥着伙计们砸自家的招牌呢。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那块被他高高竖起、刻意挡住了杏林春半边门面的大招牌,被众人扯了下来,然后一顿乱砸,就变成了一堆木头渣儿。该死的姓于的老头子,他是疯了不成?今天他胆子生了毛,居然敢砸自己的招牌!葛掌柜顿时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去,指着于掌柜的鼻子骂不绝口。于掌柜今天的脾气特别的好,他就好整以瑕地站在那儿,捋着胡子笑眯眯地看着葛掌柜暴跳如雷,好像对方骂的人压根就不是自己。嘿嘿,骂吧,骂吧,你就再痛快痛快嘴皮子吧,很快,你姓葛的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他眯了眯眼睛,转过头吩咐伙计:“快去沏上一壶好茶,葛掌柜这骂得口都渴了,送给他老人家润润喉咙
。”那伙计心中一乐,心道,别看自家掌柜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是这张嘴巴损起人来还真是够毒,那阴损的葛掌柜还不得气吐血啊?
他一边偷着乐,一边进屋里沏茶去了。“姓于的你这个老王八,臭乌龟,你砸了老子的招牌,你、你他奶奶的给老子等着,老子、老子马上就报官,抓你进衙门大牢!”葛掌柜果然被于掌柜气得直跳脚,大声吩咐自家伙计:“快去报官!快去报官!”说着飞起一脚,踢在那伙计的屁股上,喝道:“磨磨蹭蹭,快滚!”那伙计揉着屁股,还没来得及离开,就听到一阵马蹄声直奔他九芝堂而来。只见马背上是一名身穿皂衣的衙役,来到了九芝堂的门口,勒住马缰,抬头打量了一眼横匾,也不下马,居高临下地问道:“这里的掌柜呢?叫他出来见我。”葛掌柜顿时眼前一亮,刚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哇。他马上一脸殷勤地迎上前去,热情地招呼道:“官爷,小人就是这九芝堂的掌柜,您老人家来得正好,小人正有一桩案情想要上报,有歹人行凶,不分青红皂白就砸了本店的招牌……”他正喋喋不休地准备告状,那衙役不耐烦地一瞪眼,喝道:“哪个有功夫听你啰啰嗦嗦的!你是九芝堂的掌柜,好,你听着,知府大人有令,你这九芝堂的店铺从今儿起,就归杏林春所有,限你三日之内搬迁完毕,不得有误!”
“什么?!你说什么?!”葛掌柜感觉像是晴天打了个霹雳,震得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听清楚么?好,我就再说一遍,九芝堂的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知府大人有令,从今天起,九芝堂的铺面就归杏林春所有,限三天时间,让你们清空这里所有的一切,现在,你们都听明白了没有?”那衙役骑在马背上,趾高气扬地说道,眼角连望都不往下望。周围所有人一阵哗然。就连杏林春的所有伙计们都万万没想到,知府大人居然会颁发了这样一条命令,他们愣了半天,然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太好了!从今以后,咱们以后再也不用受那姓葛的欺压了!”“知府大人英明啊!”“姓葛的,快滚你的臭鸭蛋罢!”“对,带着你九芝堂的招牌,滚得越远越好,没的玷污了咱们杏林春的牌子!”众人欢呼声响成了一片。就连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们都跟着叫起好来。他们都看不惯葛掌柜那唯利是图的奸商嘴脸,更看不惯葛掌柜总是欺压杏林春,今天知府大人颁发了这样一条命令,真是大快人心啊!
葛掌柜两眼无神,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喃喃道:“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那衙役嗤笑一声,斜眼道:“怎么,你的意思是知府大人说的是假话?还是我说的是假话?要不,你跟我去衙门亲自问问知府大人,如何?”葛掌柜吓得浑身一抖,衙门那地方他哪里敢去?好人进去也要脱层皮。“不,我不去,我不去。”“不想进衙门,就照着知府大人的吩咐做!三日之后,这里要是还没交接给杏林春,你们所有九芝堂的人就等着进衙门吃板子吧,哼!”那衙役说完,一抖马缰,扬长而去。葛掌柜面如死灰,呆若木鸡。九芝堂的伙计们也全都傻眼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何去何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兄弟们,还傻站着干嘛,九芝堂没有了,咱们赶紧卷铺盖走人吧!跟着这样黑心肝的掌柜,永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那人喊完了,突然奔到于掌柜面前,央求道:“于掌柜,您是个好人,不知道您的杏林春要不要人?能不能收留小人?”葛掌柜的脸变得更难看了。他求谁收留不好,偏偏要去救自己的死对头于掌柜,这不是当众打自己的脸么?于掌柜斜了葛掌柜一眼,看到对方那黑如锅底的脸色,心情大佳,他捋了捋胡须,微笑道:“唔,老朽这杏林春马上要扩大店铺,的确是需要人手。”此言一出,九芝堂的伙计们顿时蜂涌而至,七嘴八舌地叫道:“于掌柜,也请收留我们吧,我们跟着您,一定好好干,决不会有二心!”“是啊是啊,以前九芝堂干的那些缺德事,都是葛掌柜吩咐我们做的,我们也不想坑人骗人啊!”“于掌柜,还是你做生意公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咱们都乐意跟着你干!”葛掌柜没想到所有的伙计全都倒戈,只气得浑身发抖,两眼翻白。他用手点着那些伙计,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咬着牙道:“你、你们一个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姓葛的一直待你们不薄……你们居然落井下石!你们、你们全都是无情无义的畜牲!”“拉倒吧,姓葛的,你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待我们不薄?我们辛辛苦苦给你干了这么多年,可穷得连件新衣都缝不起,连双新鞋也穿不上,你每天吃的是大鱼大肉,给我们吃的呢?是馊饭泔水
!你当我们是猪、是畜牲!告诉你,我们也是人!”一名九芝堂的伙计越说越是气愤,上前一步,一口唾沫对着葛掌柜吐了过去。那口唾沫不偏不倚,正好吐在葛掌柜的鼻梁上。葛掌柜的几乎要气疯了,一张胖脸由红变紫,由紫变黑,双手一个劲地哆嗦,只想冲上去撕裂了那伙计的嘴,可是一看到那伙计旁边站着的全是原来自己的伙计,个个对自己怒目而视,他就说什么也不敢往前冲。“你、你、你……”他哆嗦着,气得直咬牙,却无言以对。“做人没品德,就知道卖假药骗人,活该有这样的下场!”“对,这就叫众叛亲离!”“还是于掌柜为人好,所以他的生意才会越做越大,就连知府大人也瞧在眼里,于掌柜,恭喜你啊,以后你这杏林春的生意定是蒸蒸日上,我这里先恭喜你于掌柜的财源广进!”没人再去搭理葛掌柜,大伙儿话风一转,纷纷向于掌柜的道起贺来。于掌柜乐得抚着胡子合不拢嘴,他一边谦逊着,一边拱手向众人回礼。葛掌柜看到被众人有如众星拱月围在中央的于掌柜,眼睛子都绿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姓于的就这么好运气,而自己就这般倒霉。“来,来,来,今儿个我杏林春喜事盈门,难得众位街坊邻居登门道贺,老朽无以为报,就请各位进去饮杯水酒如何?还有新来的这些伙计们,你们想投奔我杏林春,跟着我干活,可以!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做生意,一定要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做得到这八个字的,就留下来,做不到的,就回九芝堂继续跟着那葛掌柜去!”于掌柜的话音刚落,九芝堂的所有伙计们都齐声叫道:
“做得到!”“好,既然你们做得到,以后就是我杏林春的人了,大伙儿一起进去吃酒吧。”于掌柜的手一摆,众人都是一脸喜色,涌进了杏林春的大门。很快,杏林春的大门前,就剩下了葛掌柜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满地的碎木渣子中央,发着呆。众叛亲离,这就是众叛亲离啊!
葛掌柜生平头一次尝到了这种滋味,就像是一杯难以下咽的苦酒,还是他自己亲手酿出来的苦酒。他突然一屁股坐倒在地,抱着脑袋痛苦地嚎哭起来。杏林春里却是一片笑语喧哗,将葛掌柜的哭声淹没在一片笑声的海洋里。*
知府衙门的后宅,一共有五间朝南的厢房,侯知府己经令人全部打理得干干净净,重新换上了崭新的被褥用品,用的都是最最上等的质料。唐绛儿被安置在最中央的房间,阳光最为充足,空气也十分清新。侯知府觉得那四名仆妇粗手笨脚,早就将她们打发了下去,另行派了八名手脚伶俐的丫环前来侍候,端茶送水,铺床叠被,个个又有眼力,又极是聪明。若水没有拒绝侯知府的安排,多了这八名丫环帮忙,她顿时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唐绛儿服药之后,睡得很沉,一路都没有醒过。若水估计,她这一觉会睡足四个时辰,四个时辰之后,于掌柜的药就会煎好送到,连服上三日,唐绛儿的伤势就会大为好转。因为唐绛儿是受的内伤,如果能有一名内力深厚的高手天天帮她疏通经脉,那她的伤势全恢复得更快。这内力深厚的高手么?
若水沉吟着,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墨白。要是墨白能够在这里就好了,那她就可以把唐绛儿托付给墨白,然后和小七赶去和胡大海他们会合。虽然一路上风波不断,可是她没忘了自己此次出行的目的,和胡大海的十日之约,已经过去了数日,现在他们要加紧赶路,绝不能因为旁的事情耽误了行程。救人如救火,永凌那边的疫症也是刻不容缓。若水托着下巴,坐在唐绛儿的床前,她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很想闭上眼睛睡它一大觉。可是不能睡啊,还有这么多的事需要安排。据她估算,唐绛儿的伤最少还需要三日才能平复稳定下来,剩下的就是安心静养,好好调理,这三日之中,如果没有可靠的人照顾,她怎么能放心离开?小七一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见她星眼惺忪,睡意朦胧,心中一疼。这个丫头,怎么总是想着旁人,从来不为她自己想想。看看她都困成什么样子了,还在强打着精神支撑着。她就算自己不休息,难道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需要休息么?“走,给我睡觉去!不管什么事,都等你睡醒了再说!”小七长臂一伸,已经将她牢牢抱在臂弯之中,转头对侯知府道:“知府大人,旁边可还有清静点的厢房?”“有,有,下官早就打理得妥当,一共还有四间厢房,都十分清静,绝对没有人来打扰
。”侯知府点头哈腰地道,当先引路。“小七,我不想睡觉,你要不要这么霸道啊?”若水嘟起了嘴,扭回头去瞧唐绛儿,不满地道,“我走了,谁来照料唐姊姊?她的病情万一有反复了怎么办?”“那是旁人的事,我不管!我只要你给我睡觉!你要是不听话,我一巴掌就将那唐绛儿拍死,你信不信?”小七瞪起了眼,凶巴巴地说道。“我信,我信,好,我听你的话,我这就去睡觉。”若水吐了吐舌头,这个小七,霸道起来的样子真是……真是可爱!
他的样子虽然很凶,可她心里却甜甜的很是受用。他要是不关心她的身体,他才不会凶她。
侯知府走在前面,头也没敢回。身后两个人的对话钻进他的耳朵里,虽然明知道太子殿下瞧不见,可他还是不敢露出半点异样的表情。他虽然不在帝都,却也早有耳闻,太子殿下对太子妃那叫一个专情!
没想到,耳闻不如亲见,如今他才算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太子殿下有多疼宠这位太子妃。他居然当着丫环下人的面前,毫无避讳地就抱着太子妃,真真是羡煞旁人。啧啧,果然是新婚不久的夫妻,好得有如蜜里调油一般。像这种恩爱甜蜜的举动,自己就做不出来。“太子殿下,太子妃,这四间厢房都十分清静,不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中意哪间?”侯知府指着廊下的四个房间说道。“这间。”小七抱着若水,选了一间离中间厢房最远的,迈步而入。若水知他用意,是怕自己担心唐绛儿,微微苦笑,也不说话。侯知府正准备跟进去,想看看二人还有什么需要,小七忽然回过头来,直视着他:“知府大人,你还有事?”“啊?无事,无事。”侯知府马上意识到自己又犯傻了。这厢房以前虽然是自己的,现在却是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休息用的,自己居然没头没脑地就往里闯,难怪太子殿下不悦。“太子殿下,太子妃,请放心歇息,下官会勒令所有人不得前来吵扰。”侯知府纯弓着身子,一步步往后退去。“等一等,知府大人,墨白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若水突然想起此事,这侯知府都回来了,墨白却一直踪影不见。“回太子妃的话,墨、墨大侠本来是救了下官和那九名少女,并准备和我们一起下山的,可是走到秘道中的时候,墨大侠突然返了回去,他是回去寻找燕公子的,哦,对了,燕公子就是墨大侠的师弟……”侯知府话未说完,已经被小七不耐烦地打断。“罗嗦!那燕孤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么?”“是,是,”侯知府赶紧简短截说,“本来那燕公子和下官呆在一起的,可当时山洞里一团漆黑,燕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下官喊破了喉咙也没听到燕公子出声,墨大侠担心燕公子出了意外,所以就让下官带了姑娘们先回来了。”“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小七眉头一皱,奇道,随后又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那燕孤云的生死安危,他半点也不关心,当下抱着若水,转身进屋,“砰”的一声带上了房门。侯知府退得稍慢,差点被门板撞塌了鼻子。他揉着鼻梁,一边苦笑一边摇头,蹑手蹑脚地准备离开,忽然间,好像半空中落下了一只大鸟,一下子落在了他面前,吓得他发出一声惊叫。该死!自己刚说过不许任何人惊扰太子妃,没想到第一个犯规的就是自己!侯知府马上捂住嘴巴,抬起眼来,只见那落在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大鸟,却是两个人,正是墨白和他的师弟燕孤云!“咦?墨、墨大侠,你找到燕公子了?啊,燕公子他、他怎么了?可是受了伤?”侯知府看到墨白背上负着的燕孤云,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喷得全是鲜血,一动不动,不是受了重伤,就是已经翘了辫子,忍不住脸上变色。“罗嗦!”墨白拧起眉头,说了和小七一模一样的台词,“知府大人,快快派人去找、找你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他们应该在某一家药铺之中,你派人去城里所有的药铺找人,快,快去!我师弟受了重伤,非要太子妃救命不可!”他带着燕孤云一路飞奔下山,直奔曲池城而来。他猜想若水和小七定是带着唐绛儿到了曲池,但曲池城这么大,他根本没有时间一家家药铺去寻找,所以他便迳直奔着知府衙门而来,想让侯知府派人去找,总比他自己要事半功倍。他哪里知道,他误打误撞,小七和若水此时就在他身后的厢房之中。“你要找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他们就在、就在……”侯知府正准备往厢房指去,猛然意识到自己险些又犯了一个错误
。自己刚刚才在太子殿下面前保证过,不会让任何人前去打扰太子妃休息,这任何人,自然也就包括墨白在内。他马上话风一转,改口说道:“就在曲池城内?好,那本府这就派人去找!墨大侠,燕公子伤势不轻,本府这里还有两名大夫,医术也还不错,要不要先让他们帮燕公子瞧瞧伤势可好?”他虽然不得小七的允许,不敢透露他们的行踪,但他也担心万一燕孤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墨白还不得给自己扣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非要大大的找自己麻烦不可。倒不如卖个人情给他。“你的那些什么狗屁大夫,也配称懂得医术!我告诉你,这天底下没人比水丫头的医术更高,你快给我派人去找,快去!”墨白急得差点吼出来了。他感觉到燕孤云的气息越来越弱,几乎细不可闻,如果不能在一柱香之内找到若水,燕师弟就会一命呜乎!
“是,是,本府马上派人去找。”侯知府看到墨白急得额角青筋都爆出来了,不敢再说,转身就走。墨白目光一扫,回身看到身后的厢房,心道:先将燕师弟安置在这里,自己也出去寻找会更快一些。他大步迈向厢房,随便寻了一间,一脚踹开房门,往里便进。“你、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墨白无巧不巧,正好选中的是小七和若水所进的那间房,他猛一抬眼看到了两个人,登时惊讶万分。侯知府听到墨白的踹门声,回过头来,只见墨白居然闯进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休息的那间房,心中暗叫糟糕!
自己的谎话才这么一会儿就被戳破了,他生怕太子殿下怪罪,更怕墨白怪他知情不报,找他麻烦,赶紧转过身,脚底抹油,飞快地溜了。墨白乍见若水,又惊又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喜悦之下,他连侯知府故意隐瞒的事都忘了,背着燕孤云大步往床前而来。小七却早在墨白和侯知府在门外对答的时候,就听到了墨白的声音,心中不悦,每个人都来找若水救人,却根本没人问一句她累不累!
若水本来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小七捂住了嘴巴。他现在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她休息,就连墨白也不行!那燕孤云不怀好意想要暗杀若水,已经不止一次。要不是他和若水念在那燕孤云是墨白的师弟,而墨白又救了若水几次的份上,根本就不会放过他!自己已经饶过他一次,也算是对得起墨白了。至于他现在受了重伤,那关他们何事?死了更好!他绝对不会容许若水出手相救!
可没想到,墨白会这么巧,偏偏就选中了他们所在的这间房,他刚刚让若水上床躺下,就看到墨白背着燕孤云闯了进来。“出去!你没看到她倦了,需要休息吗?”小七见墨白负着人,直奔若水而来,挑起长眉,站起身来,一掌对着墨白劈了过去。墨白没料到小七会突然翻脸出手,急忙跃起闪避,只觉得掌风凌厉,擦身而过,又惊又怒,叫道:“七兄,你疯了不成?我是墨白啊!”“我管你是墨白,还是黑白,任是谁来打扰她休息,都不成!出去!”小七挺拔的身躯挡在若水的面前,横眉冷对,神色不善。墨白不禁气结,骂道:“君小七,你他奶奶的发了什么疯?你是属狗的么?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在那山洞里的时候还好好的,我墨白又哪里得罪了你了?”“出去!”小七向门外一指,冷声斥道。“好好好,就算是我墨白得罪了你,我给你赔礼,我现在有急事,我是来找水丫头救命的!”墨白想起师弟命在顷刻,没时间和小七多说,他想和若水说句话,但是小七高大的身形把若水遮得严严实实的,连个头发丝他都没看见。他抻着头直往小七的背后瞧,叫道:“水丫头,我师弟突然走火入魔,马上就要不行了,你医术如神,一定能救活他的,对不对?”若水虽然被小七挡在身后,但事情的经过听得一清二楚,听得墨白向自己求救,不禁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她心中对燕孤云十分不喜,上次是看在墨白的份上,她才勉为其难救了他一命,但她又不是观音菩萨,对这种咬人的狗可以一再宽容。这一次,她真的不想出手了。“墨白,你要是再鬼叫乱叫,扰人清梦,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小七缓缓伸出右掌,将劲力运送到右臂。墨白叫了几次,都听不到若水说话,不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忍心见死不救,见小七提掌对着自己,一副临敌的模样,越加气恼。“不客气就不客气,难道你以前对我就客气得很吗?君小七,告诉你,老子很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是不是想和我打架,好!打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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