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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师兄说得没错,这床……就是自己尿的!
“师兄,你教训得是,我、我可能是喝多了水,迷迷糊糊的就干出了这种事,全是小弟的错,我、我还连累了凝露,师兄,你快解开她的穴道。”
燕孤云挺身而出,一句话就将那件尴尬事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凝露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睛,一双妙目充满感激地看了燕孤云一眼,只瞧了一眼,她马上把眼睛再次紧闭起来,俏脸上染上了一抹晕红。
她心想:小色狼……啊,不,是燕公子,他其实没自己想的那么坏,如果不是他这样说,那自己今后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墨白手指轻弹,一缕劲风射出,凝露“啊”了一声,只觉手足一下能动了。
她马上从床上爬起身来,双手捂着脸,低头往外就冲。
虽然燕孤云口口声声说那床是他尿的,可是凝露相信,这床究竟是谁尿的,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所以她真的没脸再留在这两个大男人呆着的房间里,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赶快换下身上这条湿嗒嗒的裙子。
“小兔子,等一下。”燕孤云飞快地脱下外袍,抢上几步,披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道:“外面风大,小心着凉,好了,你去吧。”
他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心道她那副样子怎么能够出门,要是让人瞧见了,一眼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事,岂不是要笑话于她?
她可是他的丫头,别人笑话她,就等于是笑话自己,所以他万万不许。
凝露双手紧紧抓住衣袍的两襟,就在不久之前,她还那样嫌弃过这件外袍,觉得它又臭又脏,可是现在,她却觉得一点也不臭也不脏,披在身上,带着他身上的体温,暖洋洋的。
她扬起乌黑的眼珠,再次瞧了燕孤云一眼,低声道:“多、多谢你。”
说完,她把头一低,钻出门去,再不回头。
燕孤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耳边仍响着她最后的那句呢声软语。
“傻小子,人已经走了,还瞧!”墨白伸手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记巴掌,这才将他打醒过来。
燕孤云微微红了脸,知道自己的心事全没逃过师兄的眼睛,不由讪讪得有些不好意思。
“师兄,你、你怎么会来?”他期期艾艾地没话找话。
“我怎么会来?”墨白没好气地反问一句,“你那个丫头在叫救命,说有刺客要杀你,我能不来吗?”
“刺客?救命?”燕孤云越听越糊涂。
她好端端地睡在自己身边,怎么会叫刺客救命呢?
难道真的来了刺客?
他悚然一凛。
“没刺客。”墨白对他摇了摇头,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燕孤云,笑得神秘兮兮的。
“小十九,这一觉睡得可好?”他故意把那个“睡”字加重了一下语气。
可燕孤云完全没有听出来,他点了点头,道:“很好,我睡得很沉,连凝露在喊救命都没听到,要不是师兄你进来,我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他的话里有着淡淡的沮丧。
如果换作是以前的燕孤云,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他就算是在睡梦之中,也会时刻保持着警醒,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马上察觉。
可是刚才师兄说,凝露在叫救命,连师兄都被惊动赶了过来,可他却完全不知,显然,失去了功力之后,他连杀手的本能也没有了。
十几年的苦功尽数付之东流,他如何能不苦,能不恨?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他恨得差点咬碎了牙,可是语气却是淡淡的,微微垂下了眼帘,掩住眼中深深的恨意。
他不能让师兄察觉自己的心事,否则师兄一定会阻止他的。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师兄下了什么蛊,从来眼高于顶、不把任何人瞧在眼里的师兄,会把她看得那般重要,就连师傅和自己,加起来也不及那个女人在师兄心中的分量。
虽然自己现在功力尽失,是个废人,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燕孤云还年轻,有得是时间跟那个女人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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