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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请陈少娴吃饭。陈少娴在外人面前就爱装得文静飘逸的,可说的话整一个八婆:“老公拍老婆,果然不同凡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平时有这么萌?别说,我一个女的,都觉得好可爱,眼睛里那种少女的光芒,太迷人了。”她伸手掐我的脸颊肉,“手感真好,快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保养的?以前一直想着你比我小几岁,长得嫩正常,看了录像才发现,你这张脸愣是五六年了没变过,真是永远十八少女,嫉妒死我了。”
她问我怎么保养的,我脑子一抽,想说:秦无滋润的。不好意思说,脸却一下红了。
陈少娴又揪揪我的脸,“你这是想哪去了?我听说男人的精液特养颜,你不会用来敷脸了吧?”
天啦,陈少娴这个不要脸的,大庭广众下说这话羞不羞?我拍她的手,说:“你别得存进尺啊,我这是心情好让着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看到手上的戒指,觉得太甜蜜,止不住地想笑,“别说,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我都不知道那些影片是他什么时候录的。”
陈少娴笑得端庄,语气却是十分嫌弃,“你迟钝过头了吧?不过说来,能不动声色瞒住你这么多年,这城府也是没谁了。”
我还是得意,说:“这是他爱我。”
陈少娴居然没和我对呛,点了点头说:“是啊,他也就只有这点好了,不然我也不帮他。”抬起水杯,示意我干杯,“不管怎么说,祝贺这部半养成的狗血电视剧迎来happy ending~”
诚然,正如陈少娴所说,我是秦无虞半养成大的,我是他天真纯洁的女孩,我因他成长,为他绽放。
但是……
我在电话这头一连卡了几个“我”,还是说不出口昨晚发生的那件事。我屏住呼吸,内心沉痛——秦无虞的夏未夏,不干净了啊。
秦无虞仍然像平时和我聊天的那样,温柔问我:“昨晚怎么了?”
我闭着眼,微微笑了下,竭力保持语气平缓:“昨晚我都没有吃饱,今天回来吃了健民路的那家西北菜,就是我们以前吃过的那家,我点了好多菜,吃得好饱。你呢,有没有吃?听起来你那边好像很忙,你有没有乖乖吃饭?”
“再忙也要吃,我要给你做榜样。”
“明明是我给你做榜样,我最乖的了。”
他笑了,还想说点什么,电话那头有人在叫他:“秦总,快过来看看,吴工他们又讨论吵起来了。”
他只好说声:“好好照顾自己”,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呆站了会,才觉得自己应该找点什么事做,跟丢了魂似的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准备开始工作,心里忍不住怔忡,录音器是工作到什么时候停止的。陈特买的是高级货,高清小巧,防水防震——我倒宁愿这破玩意儿被水淹坏算了,可又舍不得昨晚的工作成果。
我把录音器装进专门的读取装置里,插到接口,把进度条拖到最末,林逾白的声音响起,但不是很清晰,像是隔着层什么东西录的:“这床今晚是睡不成了,全是她的水。”
江融的声音仍然如记忆中的那般低沉、冷漠:“隔壁还有空房,过去睡就成。”
“嗯哼,行。”林逾白语气随意,像是在谈论什么物品,“让阿随找个人进来给她洗一洗,送她回去吧。”又对江融道:“拿支笔给我用下,我留个字条。”一阵沉默,只听得见一些沙沙的声响,接着林逾白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差点忘了,录音器还工作呢……”然后是嘈杂声,这是林逾白把手伸进我的体内找录音器——我听着这一段,脸色苍白,四肢僵硬,像是被什么毒蛇盯着——然后“咔嗒”一声,播放结束了。
听完这段录音,我才想起来,他们虽然戴了套子,但是在我体内被戳破的水袋里,装的有那两个混蛋的精液……
我惊慌失措地随便换了身衣服,抓起包就冲了出去,打车去市西偏远的一个医院,先在楼下买了事后避孕药吞下,才进医院挂HIV的检查——是,我怕他们脏!我又怕遇到熟人……我怎么这么背。
虽然医生说第二天就能知道结果,我还是魂不守舍、心绪不宁,第二天一早就去医院取结果——万幸!但是心情仍然很糟糕,我干脆去超市屯了一堆速食食品,然后窝在家里闷头工作,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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