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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蓉哼笑,坐在他身旁,“怎麼?是你捨不得將美侍還給玉簫鳳,抑或是他玉簫鳳不想要了?”
衛襲盯著他看了好久。
花子蓉輕笑,“怎麼看著,是想吃了我?”
“豈敢。”衛襲笑笑,“玉簫鳳常年遊蕩在外,帶著一女子恐怕諸多不便,於是乎,我就先幫他養著了。”他說完,朝花子蓉晃晃酒杯,笑笑飲下。
“是麼?”花子蓉又是那般,梳弄著自己的發角,只是這回,嘴角帶著屑笑,“也不知是從何時起,衛襲你,對本君滿口謊言了呢?”
衛襲淡淡喝酒,悠然放下杯子,“這麼聽起來,我未拿那女子與玉簫鳳置氣,是讓國君心頭不快了?”
花子蓉一聽,掩唇顫笑,“知我者,衛襲也。”
“是條狗,養個幾年,也會有感情。”衛襲如此說道。
花子蓉哼笑,“在更想要的東西面前,一條再有感情的狗,又算得了什麼?”
衛襲沉默片刻,問道,“得到了,然後呢?”
這回,花子蓉緘默許久。
“啊。”花子蓉笑著感歎一聲,“不過如此。”他說完,又對著衛襲重複一遍,“不過如此啊……”
衛襲從托裡拿出一隻小杯,為花子蓉倒上了酒,然後自己,提壺飲著。
花子蓉喝下酒後,重重地放下了酒杯。
衛襲轉眸,笑問,“怎麼了?”
“留下來。”
衛襲一怔。
花子蓉滿臉認真,“留下來吧。”
對視片刻,衛襲輕笑,“不過國君此話,該從何說起?”
“你與玉簫鳳的百年之約,是否已有變數?”花子蓉蹙眉,質問道。
衛襲看著他,“沒有。”
“那他來做什麼?”花子蓉滿眼不信,“既無緣由,又未將那女子帶走,他來是做什麼?”
即將入秋,山風徐徐,楓葉颯颯,湖水波蕩。
黑髮拂過深瞳,銀髮飄過紅眼。
衛襲垂眸,思量片刻,才舉頭說道,“他,是來避禍的。”
花子蓉一愣。
“此去一別,也不知他是生是死。”衛襲撐頭,笑著,伸手點了點花子蓉的鼻尖,“或許,我便要如此,一直留在蓮國了。”
花子蓉靜靜看著他,“當、真?”
衛襲撇嘴一歎,“我亦不願,但別無他法。”
花子蓉觀察著他的神情,問道,“既然你已恢復法力,又為何依舊受他牽制?”
衛襲苦笑,“皆因他拿了我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而這樣東西,能將她盡可能的留在身旁,想著,便就是沉歎。
“若是拿回了呢?”花子蓉不徐不疾問道。
衛襲笑笑,“國君想我留下?”
花子蓉看著他,“你肯嗎?”
衛襲勾唇,“會考慮。”
花子蓉垂臉,長長一歎。
“蓮國已得空前繁盛,花允銘也留在了你身旁。”衛襲有些不解,“你還有什麼想我助你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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