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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希望迹部被欺骗。”他解释,“如果白川和东野不能整理好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我不想迹部成为中间的炮灰。”
“其实你深爱着迹部吧?”
忍足当然是十分开得起玩笑的人,他故作正经地思考了一番,回答说:“也许呢。”
无奈地摇头,奈绘摆摆手:“算了吧,这个浑水我就不蹚了,我也不会骑马,祝你们玩得开心。”
迹部在跟管家最后确认周六的所有安排,突然又想起了今天下午奈绘在学生会室门口说的话。
其他人也许不懂他当时的那声笑是什么意思,可是迹部知道,奈绘注意到了,并且听懂了。
因为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马术俱乐部。
马术当然不是什么大众类型的运动,他所在的俱乐部不仅在东京、在整个日本都可以说是顶尖的,价格当然也是“顶尖”的。所以来这种地方的人基本都是常客,大家的时间也很固定。
比如迹部,把时间从来都安排在周六下午,这个时间段的其他顾客他也差不多都见过。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身价不菲的中年男性以及他的妻子,他的骑术还算不错,是能够跑障碍的程度,偶尔还会和他比试一番。
但他妻子从不上马,都是坐在旁边看着,偶尔和一位女富商说说话。那个富商会骑马,但不是很擅长。女富商和这对夫妻好像是在俱乐部才认识的,迹部还曾见他们就在这谈成了一笔生意。
还有个一家三口,是来送孩子学骑马的,那小男孩看起来不过小学,他父母给他请了个私教,那个教练和迹部还算熟,听说以前是专业的运动员。
另外还有几个和迹部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但是迹部并不屑和他们交流,在他眼里,他们全是骑术很烂的杂鱼。
那天他换好了自己的骑装,手上拿着头盔去马厩牵自己寄养在俱乐部的马,正巧看到一个工作人员领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姑娘参观,他在向她介绍着这里的马,从每匹马的名字、来源和血统,到它们各自的性情、喜欢吃的东西。
可那工作人员在前面连比划带解释的,后面的那姑娘却像是完全没有在听一样,注意力全放在了正在马厩里刷马的人和那匹马上。
两人看见迹部,纷纷停下动作,鞠躬:“迹部少爷。”
迹部只是“嗯”了一声,走过去接过刷马人手里的软毛刷,梳理起马毛来,动作看起来十分熟练,那少女也就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
他忙活完,把刷子放到一边,让之前那人继续去抠蹄,自己则去旁边的水池洗手。他在手上打上玫瑰香味的泡沫,那女孩跟他搭了话。
“这是你的马?”
但迹部并没有那个搭理她的想法,所以直接忽视掉了。
她也不着急,索性自言自语似的说:“真好看,我一眼望过来,整个马厩里就它比其他的都漂亮的多。”
所以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显然让迹部很受用,他难得勾起唇角回应了这个陌生人:“伊丽莎白当然是最华丽的。”
“竟然是个‘淑女’。”她又笑眯眯地望向那匹白马,似是感应到她的夸赞,它从鼻子里哼出了几声。
接着迹部也不再理会她,等人把马鞍备好以后就牵着缰绳带这位“淑女”到训练场打圈去了。
他从俱乐部离开的时候经过前台,例行地要去签个字。
他看到表格上一行的名字写的是“森尾奈绘”,以前从未见过,用笔头点着随口问了句前台的姑娘:“新顾客?”
两位姑娘看了下名字,点点头,跟他说了起来。
“今天才办的会员卡。本来听她说她是初学者,我们都建议她先去尝试一下散骑,体验过几个鞍时确定自己能长期坚持以后再办卡,可她偏不听。”
“唉,有钱人家的小姐嫌麻烦呗,想一套弄齐。”另一个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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