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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心想:“若是正常衰老,绝不会出现如此密集的皱纹。”
可民与她相视笑着,两人眼中都只有彼此。
西月往后退去,见那女子身后拖着的不是华服裙摆,而是一条巨大的枯老藤蔓,深褐色的。
杏声问:“是琢如上神?”
可民笑了笑:“六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呢?”
一旁的山觅怒道:“琢如上神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迎娶了自己的母亲?”
可民见山觅皱着眉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伸手牵过琢如。
西月定睛看去,琢如双唇被紧紧地粘合,她已经不能说话了。
只见琢如的双眼也静静地看着西月,山觅吼道:“那个落野的,给我过来。”
西月停住原地没动,思索着琢如这个名字,熟悉而陌生。琢如伸出手,搭在可民的手臂上,示意他不要这样说话,可民很听话,立刻就闭了嘴。琢如在可民手臂上,用指甲盖划了一下,可民点了点头,说:“我母亲想仔细看看你。”可民话语刚落,琢如的步伐已经往西月方向走去,红色长袍拖在地面上。
她身后的藤蔓缓缓地贴着地面靠近,西月整个人身子一怔,手中握着拳,若要动手,她便能立即反应。琢如往前伸出手,藤蔓停止了。
西月微微鞠躬,说道:“前辈,你我本并不相识。”
琢如看向西月,如同看向深渊,那褐色的双眸变得空洞且不自在,她一边摇着头一边仔细打量着西月。那枯树枝一般的手抓住西月双臂,然后抚摸着西月的脸颊。西月鲜少停着不再动弹,杏声心中怀疑,走到西月身边,对琢如说:“前辈不妨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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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如定定地看了杏声一眼,撇嘴一笑。
杏声冷哼一声,好似在回答琢如的话,说道:“那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可民见状从台上下来,他惊讶地说道:“你能听到我母亲的话?”
杏声没有回答,西月也注意到此事,不免皱着眉。
西月心想:“大概因为琢如是木系法术,而杏声精通此道。靖木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想着想着,西月又怀疑杏声和琢如两人之间似乎有更深的联系。山觅眼白处布满红血丝,将手搭在可民的肩膀上,冷静地说:“说谁让你这样做的?”
可民转过身,将山觅的手撇开,他蹲下身子,抬头看向山觅。
“因为二殿下看过这样的风景。就算全部人都诋毁我,就算全荒界都忘了我,你也不会忘记。我能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可民站起来,他生硬地挤出一个微笑,咧出两排尖牙,接着说道,“今日是我大婚,欢迎各位!尤其欢迎我最敬重的二殿下。”
说罢,他仰起头张开双手。
西月继续往后退去,心中隐隐绰绰有股恐惧,眼前的视线变的模糊起来。琢如一直看着西月,见西月后退,她就前进跟上。琢如抬起右手,背后的藤蔓蔓延开来,直冲着西月。杏声见状,毫不犹豫一刀砍断其中一条,最大的那条。
随着藤蔓落地,琢如瘫软在地上。
可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重新将水棍抓在手中,狂妄地大喊着:“全是垃圾。”
“平衡杏声,垃圾一个。”说罢,他冲着杏声往前,一棍敲下。
盛怒下的可民俨然像一头野兽,杏声横刀抗住,并不轻松,节节退了几步。
杏声站定,挡住可民的脚步,说道:“既然我当年能让你活着,今天也能让你死在这里。”
杏声话中有话,可民只是眉眼颤动一下,并未回应。或许是恼羞成怒,他猛地连连几下都用尽了全力进攻。但可民知道自己不是杏声的对手,越是如此越是狂妄,趁着杏声投鼠忌器,他的行为越发诡异,像是孤注一掷。
杏声漠视可民行为,要他死,非他本意。
要说水系法术,除却西月之外,杏声无人能敌。可民接连的进宫都被格挡回来,没有丝毫进展。他近乎歇斯底里,像是一出上演许久的武打戏剧,总算到了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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