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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姐弟之前睡在帐篷里,所以并不清楚红月降临前的空气中,会有一股诡异的香气。不似花香,也不像果香,甜腻得无法形容。
那股香气分明不臭,只是浓郁得让人有一丝反胃,及铺天盖地袭来的困意。
浓雾的上空漂浮着一轮皎白的月亮,将灰色的雾洗涤成乳白色。
慢慢的,那轮月亮染上一层淡淡的红色,那点红在不断的扩散加深,直到将月亮染成红得滴血的颜色。
眨眼间,整座村庄笼罩在红色的雾气中。
“嗷呜!”一声声狼嚎划破天际,从窗口传了进来。
王年年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她看向一旁的蒲月延,发现他也在用力掐自己大腿根部的软肉,努力保持清醒,疼得额角冒出一颗颗细密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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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麻烦了。”小乌鸦看着他俩无奈地摇头,张嘴吐出一块冰坨子,顺着蒲月延的衣领滑了下去。
带着刺骨寒气的冰坨子顺着蒲月延的衣领一路滑下,贴着娇嫩的肌肤,刺激得他脑神经都要抖三抖的程度。
蒲月延紧咬牙根,一副要咬断小乌鸦脖子的表情,“清醒……是清醒了……但我冻得……浑身……动弹不得。”他的声音,连身体都在不停颤抖着。
小乌鸦一脸了然地点头,“看来这个招数没用。”
好险它首次拿蒲月延当做试验品对象,如果第一次就在王年年身上使用,那它的脑袋不得被拧下来。
小乌鸦摸着自己的完好的脑袋,不由得暗自庆幸。
不过小乌鸦倒是提醒了王年年,她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小纸人贴在脑门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贴着薄薄的头皮肌肤,瞬间清醒了不少。
“都怪你。”小纸人瞪了小乌鸦一眼,害它被当做降温贴使用。
蒲月延手指颤抖着,将那颗冰坨子从衣服里抖出来,“损是损了点,确实清醒很多了。”
“不客气,小老弟。”小乌鸦抬起翅膀摸了摸蒲月延的脑袋,接触到后者放射过来杀人的视线,它很是不解,“有你这么感谢的吗?”
“不然呢?”蒲月延气极反笑地问道。
“嘘!”小纸人抬起手放在大脸盘的下巴附近,“小声点!我听到屋外爬墙的声音。”
王年年姐弟不再说话,重新闭上眼睛。
小纸人从王年年的额头上滑落下来,贴在她靠在肩膀的脸颊上,帮助她保持头脑清醒,同时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
它注意到王年年脚边的影子动了一下,许是察觉到小纸人的目光,又继续维持原样。
咯吱咯吱,二楼的地板传来细微的走路拖动声,脚步一深一浅,极为小心翼翼。
那脚步声慢慢走着,走到楼梯口顿了两下,又抬脚接着往下走,那咯吱声更响了。
该楼梯是木制的,年久失修。
来者走了两步,砰地一声木制阶梯应声而碎。
王年年透过影子二重身的视野看到,上半身是狼下半身是人的狼人,无比狼狈的倒在木头碎屑里,溅起了滚滚灰尘。
狼人快速爬起来,看向坐在墙角睡着的王年年姐弟,露出不可一世的笑意,“哈哈……果然是第一次进入这个里世界,还是太轻敌了。”
“可惜了!”狼人边靠近王家姐弟边说,“都怪你们太不听话了。今晚,你们必须死!”最后一个字它加重了读音。
蒲月延不用睁开眼看向来者,也听出是萧村长的声音。
村长狼人走到王年年姐弟一米远的位置停下,如野兽般粗壮的手臂往身后一捞,拿出一把它平时干活的铲子,勾起狼嘴忍不住狞笑着,抬起铲子,就要往王年年的脑袋拍去。
殊不知,王年年脚边的影子伸出两条胳膊,死死按住狼人的脚。
而靠在墙壁上的王年年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推开蒲月延,身体也往反方向滚去。
狼人村长一铲子拍在墙壁上,不结实的墙壁被拍出一个凹坑来。
“怎么会这样?”狼人村长疑惑地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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