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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来,街上乱糟糟的。
不时,就能看到走不掉的人跟住在城里的亲戚抱头痛哭。
白发苍苍的老人拉着儿子的手,泪流满面,嘴里嘟囔着“你不管我就好了。我死了到也干净。”
他儿子儿子惶惶不已,勉强安慰他“明天就可以走了。没事的。等我去外面找了人来,替了阿爹,阿爹你就可以出去了。”
玲珑看着,嘀咕说:“真不知道该厌恶他们,还是可怜他们。”刘小花也是无言。这世上的善恶她以为自已能分得很清楚,现在却觉得无力。
一伙人回到客栈。静静地围了一桌坐着,都没有心情说话。
外面的吵吵闹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天快黑了。
想必那些人,都无可奈何地跟着住在城里的亲人,回家去了。
何文儿怏怏地问:“我们怎么办?”吃东西的心情都没了。
刘小花沉默了吃完东西,说“大师兄是耽误了也未可知。明天如果大师兄还不回来,再做打算。现在我们困在这里事,抓紧时间吸纳灵气,修习术法。哪怕只是多一丁点的修为,也是有益的。万一到时候,真的就只差因为多了这一点,就救了自已的命呢?”
说着把手札拿出来。
玲珑现在早打定了主意,刘小花做什么自已就做什么。她就不信了,只要自已事事都顺着刘小花来,刘小花还能有机会踩着自已长脸。再说,她觉得刘小花讲的也有道理,于是没有提任何反对意见,静坐修习起来。
何文儿看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拉拉刘小花“她这是怎么了?你给她下药了?”
玲珑能这样,算是远远超出了刘小花的预期,她其实也感到有些意外。
玲珑听到何文儿的话,立刻睁开眼睛蹬她,讥讽道说:“我怎么了?难道我是多么无理取闹的人?难道天上下就小师叔一个人懂事,别人都是混帐?”
何文儿咂嘴,说:“我可没这么说啊。你怎么对我还是这么凶!?”
“小师叔是长辈,我自当敬重她。你是我的后辈,我自当教导你。”玲珑斜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怎么还不动?是自以为能耐大到天上地下举世无双了?仔细我回去跟你师父告状!”
何文儿嘀咕了一句,不满地回去打自已的坐了。
大家各自静坐不提。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大考前自习室的感觉。刘小花刚想去静坐,就发现程正治一脸沉思坐在那里,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小花过去问他:“怎么了?又失去记忆了?”
程正治苦闷地说:“不是……”可立刻又说“算是吧。”
“你怎么了?”刘小花不解地问。
“我就是觉得…………”程正治犹豫了好半天最后道:“我也说不清。我觉得,有点不对头。可也说不明白具体哪里不得劲……算了,不想了。可能就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心里不怎么安定。”
刘小花也觉得,是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事件让他太紧张了。
看他一本正经地开始静坐了,也就不再追问。自已也开始静坐。
可刘小花却没有去开拓脉络,而是在水镜的空间内,跟黑皮面面相觑地坐着,思考要怎么把黑皮弄出去。
黑皮的力量,是她能想到最大的助力了。
何况她觉得,让黑皮长期一个人呆在这里,很容易会让它心理扭曲,到时候万一成为邪魔就糟糕了。所以她一定得找到一个途径,即让它能去现实世界又不会像从撕裂的空间出去一样受到伤害。
不过,两个人坐得近了,她就发现黑皮身上的伤大体上已经大部份愈合了,就算有一些没有完全好,还是坑坑洼洼,边缘也平整圆润了些。
看来它本身具有很强的愈合能力。
她几次死里逃生,都是因为它的这种能力。
接下来,刘小花尝试试了好几次,用尽了各种办法想把黑皮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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