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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朗气清。
初夏的微风拂面而过,陈宁今天意外早起。
陆红鹿端着早膳来到中厅,寻常这个时候她都自己吃,她知道陈宁起来的比较晚。
“呀,宁哥儿今日怎生这般早?昨晚没有温习功课吗?”
陈宁道:“没,回来就睡了。”
“我还没准备宁哥儿的早膳。”
陈宁摇摇头,道:“不着急,一会儿我自己弄点吃的就好啦。”
陆红鹿嗯了一声,便开始埋头吃饭,陈宁则端着早茶喝着。
“红鹿姐,你觉得我明年科考如何?”
陆红鹿微笑道:“宁哥儿如此博学,明年定能中举。”
陈宁点头:“红鹿姐眼光很准的,若是明年中举便能为官啦,当了官就能放岳父岳母回来啦。”
陆红鹿目光中带着期待,也期待着这一天。
陈宁忽然话锋一转,问陆红鹿道:“红鹿姐,岳父岳母不过只是做药材的商人,怎么牵扯到贡品案啦?要上贡什么给皇宫吗?”
陆红鹿摇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
“去年入秋的时候,爹娘就告诉我有人要求他们准备一定数量的药材,说要上贡。”
陈宁不动声色的询问道:“是朝廷来人要的么?什么珍贵的药材?”
陆红鹿一脸迷茫的道:“爹娘没告诉我,是不是朝廷来人要求他们的,我爹娘也没告诉我。”
“才入冬,爹娘就让我来京师投奔于你,我还没走,宅院便冲进来一群人将爹娘给羁了,不过他们只抓了我爹娘,倒没有继续找我的意思。”
陈宁很不理解,他盯着陆红鹿,询问道:“红鹿姐你不觉得奇怪吗?既然是贡品,那岳父岳母也不敢准备劣质药材,这个过程中,他们究竟犯了什么罪被抓,官府审过吗?为什么直接就给流放南疆了?”
陆红鹿沉默一下,道:“我一直也觉得很奇怪,但我也没办法知晓其中具体的缘由。”
陈宁嗯了一声,道:“我知晓啦,没关系,将来我为官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又和陆红鹿聊了一会儿,便目送陆红鹿离去。
这个案子处处透露出诡异,红鹿姐不会骗我,可是按照红鹿姐的说法,岳父岳母不会构成犯罪。
秦宝簪告诉我不要插手这些事,恐会招来杀身之祸,无论如何,都足以说明岳父岳母的案子不简单。
可仅仅只是郓州的两个商贾罢了,有什么能量能让事态变的如此扑朔迷离?
看来有空要会会庆春楼那位神秘的头牌才行。
可我不认识她,好像还没人见过她,不知道我给她五两银子可否接见我……五两太多了,三两吧,还是有点小亏。
……
这几日陈宁在家中酿果酒,拢共酿了三坛。
陈宁去了后庙大街的尽头找到岳和。
小岳是个勤恳踏实的汉子,他帮着陈宁将果酒运到了后庙大街的尽头。
陈宁给买了一头驴,暂时借给岳和用来运输酒水货物。
值得一提的是,汴京的城市中,最常见的交通工具不是马,而是驴和骡子,清明上河图为证。
“小岳啊,今日你送两坛果酒到庆春楼去。”
收钱的事陈宁就不让岳和做了,虽然他踏实勤恳,但人性经不住推敲,亦或者说陈宁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心思却比较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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