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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也顾不得看账本,就迫不及待地问吴叔她小女儿清儿如何了。
吴叔昨晚去见了章清,知道章清不想认回相府,那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然是站在章清那一边,就按照章清说的只说她先前给庄子上去了信说来了京城,过的也挺好,让他们不用操心,其余就一问三不知了。
张夫人听小女儿来了京城,先是惊讶,既然来了京城为什么不来家里,但很快就想起了那个杀千刀的,这些年来这么决绝,肯定也将女儿的心伤透了,她又怎会回来!
吴叔走后,张夫人就一直垂泪,觉得自己的人生太苦了,这么些年和亲生骨肉不能团聚,现如今,亲身骨肉来了京城也不愿意见他们,这一切都要怪那个杀千刀的。
是以,张回散朝回来后又跟她提起小女儿和龚家的婚事时,张夫人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张回是个比较遵守三从四德那一套的人,虽然因为喜欢夫人而在很多事情上都迁就对方,甚至有时候被赶出家门也不会抱怨什么,但如果涉及到他认为比较严重的事情,只要他做出了决定,夫人再说什么也没用。
这也是张夫人就算再不舍得也不得不把小女儿送到庄子上的原因,何况那时候公爹的死,小女儿确实要负上一些责任。
所以张回从未想过夫人会打他,一时间有点懵。
“你知不知道龚家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张夫人冷冷的盯着他,但是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几乎咬牙切齿的问他。
张回半张脸火辣辣的,三分之一是疼的,三分之一的是夫人竟然打他的心酸委屈,还有三分之一是大男人被女人侵犯的难堪。
但看夫人也在生气中,他也只好忍耐着性子回答夫人的问题,“女子出嫁从夫,夫君都死了,她不殉葬,难道还想改嫁不成!”
张夫人不可置信从张回嘴里听到这些话,“难道芸儿静儿的夫君死了,你也要让她们给夫君陪葬吗?!”
张回绷着脸,没再吭声了,张夫人就气笑了,“所以芸儿静儿不会,你就舍得让清儿去死!”
“有个规矩约束她有什么不好!”张回也气急了,冲着夫人吼道,“难道非得让她再闯个祸,把我们一家都断送了吗!”
小女儿就是他的逆鳞,纵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听不得小女儿的名字。
“就算清儿再有什么不对,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还没赎完罪吗!你非得搭上她的一辈子吗!”
张夫人几乎声嘶力竭,吼道,“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张回也被气的不轻,此时此刻特别理解古人说的那句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的名言,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了。
走到大街上,到处都在议论女学堂被捐款的事,张回又给气了一回。那个章清就会乱搞,弄什么女学堂,女子无才便是德!读书也只会祸害别人!
张回心中烦闷,就进了一家酒肆,打算借酒浇愁,才喝了两杯,就见太子从街上过去了。张回皱了皱眉,太子这是要去哪儿?
张回探了探头,想看看太子要干嘛去,身后就有个人叫了他一声,回头一看是工部尚书那小老头儿,这可就是冤家路窄了。
张回没好气的哼道:“工部尚书也来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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