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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拿在他手上这压梳,几朵玫瑰花或盛放或含苞,浅浅的嫣粉,看起来就象刚刚才从枝头折下似的,随着角度变化,珠子纹路仿佛流动的露珠。
如果戴在她的发鬓上…
…………
想了想压梳戴在那人发鬓上又被他抽出,随后墨黑发丝披散开来缠在他指尖的情景…
指尖的把玩动作微微一顿,黄猿起身离开沙发,转过几架隔断的屏风————拨开垂低的幔帘,走进分作两重的屋宇内一重。
先前巴士底走了之后,惊闻他真的大张旗鼓要给‘宝贝儿’买东西,她就躲起来死活不肯出去见人,理由倒是冠冕堂皇:
既然是宝贝儿,哪里会随随便便和一堆不相干的男人见面,难道不是应该藏得严严实实,除了您之外看不见任何一个男人吗?
↑↑↑她的原话就是这样说,不过黄猿相信,她其实就是懒,怕麻烦,所以她宁可躲在重重纱幔深处扮演一个只生活在卧室里的女人。
她的决定得到了他深深的赞同,现在这样,他正好可以扮演一个‘拿到好东西就迫不及待要献给宝贝儿以博取欢心’的,被女色迷惑,奢靡又**的海军大将。
虽然扮演堕落的海军大将,对计划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不过,她也入了场,与他一起身在局中…
…………
撩开的重重纱幔缓缓落下,重新将一切窥探视线隔绝在身后,皮鞋鞋底踩着绵软地毯,黄猿不疾不徐的靠上前去。
那人听得动静就抬起脸,目光对上他的,也不说话,许是担心象他说的那样开口了就露馅,所以她只拿询问的眼神看他。
也因为这里隔着纱幔和屏风,外边等着的人看不到里边,她没必要摆出心肝宝贝儿的架势,面色也就不太好看。
对此,黄猿视而不见,几步上前去,笑吟吟的开口,并且将声线刻意提高些,说道,“宝贝儿你喜欢这个吗?戴起来让我看看。”
说话的同时将手中的压梳递过去————他是故意的,音量放大些是提醒她要做戏给外边等着的人看,不过,他的目的可不是麻痹送来奢侈品的家伙们。
他真正想的是,这样她就不能抗拒他的亲近。
哪怕现在是做戏,等她习惯了他,之后可就说不定了啊~
温水煮青蛙,可是相当好用的策略呢~
…………
隔了会,恰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她抬手接过他递给她的东西,随即撩高眼皮又看了他一眼,神色仿佛有些无奈,可到底还是顺着他的话去做。
双臂抬高,纤细指尖挽起披散的发丝露出一截素白脖颈————重重纱幔隔绝的内室静谧安详,略略昏沉的光线里,这人低眉垂眼的模样…
可真美。
黄猿有些着迷的盯着她看,她挽发的动作不疾不徐,他也不催促,耐心十足等着,目光从她的指尖挪移到她的脸上,之后又往下,在浅色双唇上流连片刻。
品了品幻想中的滋味,眼睛微微眯了眯,又在她察觉到他的眼神太过具有侵略性之前,飞快的转开了视线,将注意力随便投在一角,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她人在咫尺间,他伸出手或者就可以做点什么,这里是海军基地,他一个海军大将想做什么可没有谁敢拦他————可他不会做,至少不会在这时候。
说了要认真追求她,这句话没有半点虚伪,不过,追求嘛~哪里有还没过程就直接跳到床上去的,对不对?
想了想,紧接着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黄猿在心里嗤笑一声,这样象个连女人的手指也没碰过的毛头小子反应,可是生平头一遭呢~
想要一个女人又忍着不敢出手,说出去谁信?
他,鬼蜘蛛,萨卡斯基,供职本部位高权重,这些年来在女人方面别说求而不得,连拒绝都鲜少碰上,只有她一个,让他们都栽了跟头,并且还是掉进去就舍不得爬起来。
真是…令人甘之若饴的没出息。
…………
涣散的目光在室内慢吞吞游移,黄猿试图借着转移注意力来分散某些心思,心不在焉可不能怪他,实在是这人太…香了。
她的味道在逼阙的室内显得格外诱人,简直勾得他‘饥肠辘辘’,某些念头瞬间死灰复燃,不由得心里又动了一下。
忍不住再次把视线投向她,不过好在她恰好做完了正在做的事,盘好的发丝上压着玫瑰发梳,视线抬高了对上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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