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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睚眦将红宝石放在桌子上,独身跟着囚牛和蒲牢消失在客房中。
楼下的小云朵刚刚点好了一桌子菜,可她再也没有等到一起吃菜的小树阿兄。
她哭着找遍了整个客栈和村落,整整十天,最后她只能相信马夫的话,小树被征兵的带走了。
十天之后,小云朵被九南接走。
她更改了姓名,更换了父母,唯一不变的是,她总是会梦到那个大雪天,小树背着自己走在冰面上,一步,两步,三步…
这么多年,九昱看着那些原本亲密无间的人,都渐行渐远,有些人,她都没有来得及好好说一声再见,却只能束手无策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
而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让小树阿兄跟自己走散了。
她带着宝石戒指,穿过北都城,迫不及待地来到鸣谷。
兰夜的北都城,灯火通明,市集上,耍龙灯、踩高跷,半空中放烟花、孔明灯。
幽目河道里划旱船、放荷花灯,百戏喧闹,乐舞欢乐。
今夜的金楼更是热闹非凡,秋女们陪着客人在玩飞花令。
风娘依然站在船坞上,对着楼上的客人们:“这次,咱们说好了,得胜者可与今晚的头牌秋娘听曲饮酒。”
靖海上次不服输,今儿又来与嘲风对阵。
嘲风有些烦躁:“这飞花令,文绉绉的,应该让负熙来帮我啊,这,不是本爷的擅长啊。”
隔壁间的靖海:“嘲风,我劝你早点回家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嘲风:“少废话,风娘,第一句!”
金楼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在听题。
风娘:“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还没等嘲风反应过来,靖海就接出来:“五花马,千金裘。”
轮到嘲风,嘲风准备脱口而出:“迷花…”
一个人影忽然走进嘲风的包厢,拉了拉嘲风衣袖。
嘲风回头发现竟然是云影:“你怎么来了?”
云影做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对嘲风附耳:“感时花溅泪!”
嘲风赶紧改口:“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靖海一愣:“你作弊!方才你明明是想说,迷花倚石忽已暝的,定是有人悄悄与你说了,你才改口答对!”
嘲风不理会:“本爷刚刚想说的分明是迷糊,哪里是迷花。”
靖海:“风娘,你来说,这算怎么回事?”
风娘赶紧劝和:“哎呀呀,各位爷,都是来咱们金楼寻开心的,怎么这还争起来了。咱们还有一轮的飞花令呢。”
嘲风:“好,那就再玩一局,不过若是本爷再赢的话,靖海你可别再这么多废话了。”
风娘:“妒花风雨便相催。”
靖海抢答:“月照花林皆似霰。”
嘲风有些着急了。
云影小声说:“不急,下一句是‘才有梅花便不同’。”
嘲风自信满满,大声说:“才有梅花便不同。”
嘲风:“咱们再说一个,让那靖海彻底闭嘴。”
云影扶额,稍稍调整一下呼吸:“黄四娘家花满蹊。”
嘲风怼着靖海:“黄四娘家花满蹊。”
云影忽然打了一个趔趄,侍女:“秋女可又是昨夜未睡好?”
云影示意侍女别再说下去,云影:“爷,我先回下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