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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回溯,囚牛回到了塔寺的占镜厅,站在铜镜面前,问道:“你这些年,做过噩梦吗?”
占恒冷漠地回答:“没有。”
囚牛:“我有。我常常梦见赵家村的男女老少,从火海中爬出来…”
画面忽然消失,不是这个时候,囚牛继续调整着时间。
时光回溯,再次回到占镜厅,这一次回来的时候,占恒正戴着青铜兽面具,在青铜水玉法镜前方跳奇怪的巫舞。
水玉镜里出现一个若影若现的影子。
囚牛看着影子,问道:“占恒,我想知道龙鳞的灵气在哪里?可否缩小范围?”
占恒继续念着咒语,奇怪地跳舞,青铜镜出现北都的全貌,越来越清晰。
占恒忽然站住:“就在这,就在这,你要寻找的答案就在这!”
囚牛目不转睛,看着青铜镜:“北都?北都哪里?”
占恒继续念着咒语:“就在这,就在这…”
可是画面始终停留在北都的全貌,范围并没有再缩小。
囚牛焦急地问着:“还能具体吗?”
占恒忽然去掉面具。
所有画面嘎然而止。
牢房里,占恒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开始疯疯癫癫。
囚牛还想再次调整时间,但明显体力不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有一边的负熙扶着。
负熙劝道:“阿兄,今日就到这吧。”
囚牛无奈地点点头。
负熙:“霸下,你扶着阿兄先出去,我们善后。”
说完,霸下扶着囚牛出去,睚眦用修复的异能,将牢门锁好。
嘲风则从袖口中掏出一颗忘忧粉,将狱卒和占恒的记忆消除:“哎,又浪费了一颗。”
做好这一切之后,几个人离开了牢房。
一切似乎都天衣无缝,唯独他们遗忘了一样东西。
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拿起被他们遗忘的青铜镜。
小暑南风十八天,坑里泥巴都晒干,这天气本就难以入睡。
对于囚牛来说,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他辗转翻侧努力回忆着那件事。
八年前村中的山,山下的小河,而今依旧似那年,河水静静地在流,山坡随着岁月而更换四季,赵家村庄生死轮回着和八年前一样静谧。
在那里有一个带着龙鳞项链的孩子,她到底是不是前朝公主云朵,而今日在北都的龙鳞灵气又来自于谁?
是敌人,还是亲人?
或许世上最美好的爱情便是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而你们却没能在一起。
蒲牢本以为自己与囚牛彼此相爱,这辈子便会活得嚣张,永不受伤,可她低估了黑夜的漫长。
偶尔,她会觉得他们像黄昏和黎明,在某些时刻是如此相似又相近,但中间却隔着一整个黑夜。
一个人的孤独也没关系,只要心中还有念想,人生便还有救,哪怕不能和他日日夜夜地厮守。
蒲牢每天都在这么安慰着自己。
有些事,想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毕竟此刻太阳出来了,她要为活着走出去,待到太阳落下,再为了爱情回来。
蒲牢起身,将窗户打开,放阳光进来,拿起桌子上囚牛留下的信笺。
在减去一年十二夜的重逢外,这是她与囚牛唯一的情感交流方式,无言的感情最让人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