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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吴中使。。”
我冷下脸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难不成你还想出头包庇和容留此辈不成。。”
“自当非也。。”
吴穆楞了一下,才在左右聚焦的目光中回过神来,缓声道。
“咋家只是宰相,此辈既然犯下了滔天大错。。”
“自当交有司论处,追责定罪才是。。”
“毕竟,他们好歹职衔和军阶在身,相应的处置,最起码得得中路帅司首肯呼。。”
“那请问中使。。”
我打断他道。
“他们对我淮东健儿坐望不救,乘机胁迫之时,又可曾得帅司首肯呼。。”
“。。。。。。。。”
“或者说,若是我把人交还给帅司之后。。”
“中使愿意以身家前程作保,就一定能够如数得到追究和问责。。”
“而不是抛出几个无关紧要的替罪羊,且做名面上的敷衍了事呢。。”
“这。。”
他也不免变得犹豫了起来。
“咋家只是觉得,制帅如此擅断之后,只怕干系和妨碍不小啊。。”
“已经不要紧了。。”
我再次打断他道。
“反正南北积水未退,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帅司。。”
“以淮东置制使的职分,我自当有代行那战地之法的权益之便。。”
说到这里,我看着吴穆的眼睛道。
“或者说,你又觉得,此辈会因为我放他们一马,而格外感恩于我么。。”
“还望中使千万不要自误,白白冷了我千万淮东将士的报效之心。。”
“从来没有人能够罔顾轻慢我淮东将士的性命,而不用付出足够的代价。。”
我斩钉截铁的回声郎朗道。
“没有人。。”
与之伴奏的则是,随着外间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自统制官以下的军将上百人,被我的亲直卫士五花大绑堵嘴押上城头而逐一当众枪决了以示决心。
而作为随军中使的吴穆,在继续追随本军建功立业而分享好处;还是为这只劣迹斑斑的友军出头开脱的选择面前,最后还是表示了某种意义上退让和默认;
虽然这其中或许有所无辜和误差,但是对于需要快刀斩乱麻而回头攻略皇城大内的我而言,也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我也没有那么多爪哇时间来进行一一甄别和指认,我需要最简单粗暴的结果和短时间内可以有所交代的既成事实就好。至于将来的事情,等有命活下来再说把。
而左卫残余的四千多人马,也被逐一的押解出来强制解除武装,就地监管起来而充作强制劳役。
而那几只被他们吞并的残部,则在淮东军的重新武装和简单整编之下,摇身一变反过来成了左卫人马的看守力量。
在留下一各团的警哨之后,就前后排成长队而押解这剩余的物资和器械,重新回到了安喜门和东夹城的控制区内。
这时候,留守的兵马使风卷旗却是再次报告,含嘉仓城之中有所发现和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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