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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跟贝蒂在餐厅吃饭时,再次偶遇。
好像叫……谭秋翎。
两位长辈带着两个适龄男女见面,如果宫霄云是唐宇亲爹的话,他都要以为这是一场相亲会了。
宫北泽拧眉思索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贝蒂好奇:“这几个人怎么了?那个女的,我怎么觉得……眼熟呢。”
见贝蒂冥思苦想,宫北泽没说她们确实偶遇过。
没必要。
“你要不要猜猜看,这两个人是谁?”宫北泽将视频转发到自己微信上后,指着屏幕上的人问道。
贝蒂摇头,“不感兴趣。”
宫北泽本来想顺便跟他聊聊自己家里的事儿,可人家意兴阑珊,他就不便主动缠着爆家丑了。
离开餐厅时,宫北泽刻意留意那边了。
一桌人还在吃饭交谈。
看来,唐宇最近又有什么动作了。
两人刚坐上车,贝蒂这边收到凌飞扬的微信。
他询问,今天的私教课能不能改成上午。
因为他下午要出差去外地,可又不想耽误掉今天的课程。
贝蒂跟机构那边确认了教室情况,答应。
“你跟机构之间的问题,处理好了没?”宫北泽有几天没回家,自然也不了解这件事,这会儿听她打电话询问机构那边上午还有没有小课室,他顺便关心下。
贝蒂眉眼一耷,认命地说:“就那样呗,谁让我缺钱呢。”
宫北泽侧脸含笑,“你那晚打牌赢的钱,要是省着花,也能养活自己一阵子了。”
可贝蒂理直气壮地说:“那点钱还要省着花,那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你已经花完了?”宫北泽惊讶地问。
“差不多吧。”
“……”宫北泽突然觉得无话可说。
虽然他的家境跟这位财阀千金没得比,可怎么也算是有钱人。
他都能做到有钱时大手大脚,没钱时节衣缩食——怎么这位大小姐,就根本没有节省这个念头呢?
本想说教几句,可又觉得自己也不是人家的什么人,哪有资格操心这些,所以念头刚起他又打消。
宫北泽的车到达机构门口时,凌飞扬也正好到。
他手里拿着一束包装简易的花,挺小资的。
看到贝蒂从豪车上下来,凌飞扬定定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贝蒂走到面前来,他才收回视线不太自然地打了声招呼:“嗨,那是你朋友?”
贝蒂回头看了眼,“是啊。”说着,对宫北泽的方向摆了摆手。
车子扬长而去。
凌飞扬见她转身进去,马上抬步跟上,同时把手里的花束递上去,“贝蒂,这花送给你的。”
贝蒂低头看了看,很可爱很漂亮的乒乓菊。
“谢谢,你下次不要给我带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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