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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抬头,还是坚持着方才的话,“便真的是巧遇,薛二夫人请不要误会,晚辈是才至此,方见着令爱。”
如锦心知她是有意撇清关系,维护自己的名声。但是这么说,便是母亲信了,外面的那么多双眼睛也不会信。悠悠之口难堵,便又是要惹出事来了吗?
廖氏心下否定了秦枫的话,但此地又不好发作。如果事情闹大了,无疑受损的还是自己女儿。
几人各有所思的时候,却听外面传来一个小和尚慌张的声音,“秦大少爷、秦大少爷。”
来人是个小和尚,此时甩着僧袖慌张地走近院子,见着里外那么多人先是一怔,转而才看到了廖氏。低头敛行地上前,双手合掌便道:“施主。”
廖氏信佛,对寺中之人均都礼待几分。此时收了一脸的怒色,克制着情绪也礼貌回道:“小师傅好。”
秦枫不解的目光望向那个小和尚,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在揣测着来人的动机。
那小师傅等同廖氏交了礼才看向秦枫,开口就道:“秦施主,小僧方才竟是带错了路,您府上的亲属在最西面的厢房里,切莫见怪。”说着憨厚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又道:“都怪我那师弟拉着小僧说话,才给您指错了方向。不想小僧才回头,就不见了你的身影。想您是进了这厢房,过来一瞧,还真的是。”
说完眼神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廖氏,小和尚嘴中又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竟是让您来了女施主的厢房,罪过罪过。”
秦枫也是明白人,自然顺着他的话接下,“不过才刚踏进。”
小和尚还是低头闭眼念叨了几句“罪过”,这才转身望着如锦又合掌低头道:“这位女施主,便都是小僧的错,误导了秦施主,唐突了您。”
如锦配合地摇摇头,“小师傅客气了。”
廖氏自然也是听出来的名堂,抬头看着秦枫将信将疑道:“靖安侯府夫人当真来了?”
秦枫早就恢复了以往了沉静,点头既道:“不敢欺瞒薛夫人。”
“出家人不打诳语,薛夫人这是不信贫僧说的话吗?”
那小和尚性子也是个急的,对着廖氏问出这么一句,目光就扫向院外的伸头的众人。似是为了证明些什么,大声地又道:“秦大少爷,秦夫人还等着您呢。这边是女厢房,您可不能久留。”
秦枫顺势点头,“自然是急着去见母亲才是。”
说完温文儒雅地对着薛二夫人一作揖,“薛夫人,晚辈告辞。”目不斜视,就正望着前方跟着小和尚往外。
院外的众人见着现在的情形,自然消除了早前的猜忌。耳边隐隐地还能听到远去的小和尚同秦枫二人在说着秦夫人求签的事,更是没有再多一丝他想。
经过了这个一场对话,廖氏心下虽还有怀疑,却已是消了大半。但望着不语的女儿,转身就道:“回府吧。”
如锦跟上廖氏的脚步,不置一词。董妈妈等人在门口纷纷退开,白芍上前为如锦带好面纱,这才往德华寺的门口走去。
如锦心中暗暗侥幸,好在是有惊无险。原道是连秦枫,也安排得那般好。
一直等上了薛府的马车,廖氏才望着如锦道:“方才真的是巧遇?”
如锦心里想着是点头,抬头却对上母亲关怀的眸子,一下子这扯谎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低了低头,复又抬起,如锦诚实道:“不敢欺瞒母亲,便是他来找了我。”
廖氏搁在身侧的手蓦然握紧,冷脸道:“他找你做什么?!”
如锦见母亲不愿自己同他有所牵连,心中斟酌了几下,便回道:“也不过才方进来,他、还没对女儿说些什么。”
那些话可不能告诉廖氏,本就不太平,若是说出来了,怕是对秦枫的成见更大。倒不是如锦存了别的什么心思,但秦枫毕竟是原主心仪的人,而且他确实也是诚心。如果不是自己占了这身子,此时自然是两情相悦的一对。
既是这样,自己何故还要去母亲面前抹黑他呢?
廖氏见女儿说的认真,却还是忍不住再叮嘱,“你是个女儿家,这种事情要避而远之。早前你同他就有风声传出去,对你的闺誉总是不好。他是男儿身,自然不会为这种事情担忧,不过总是咱们女方吃亏的。”
话至此,廖氏突然想到一点,抬头严肃地道:“锦儿,你是不是私下里同他有往来?”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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