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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想在这里多唠叨我从个社会混混刚刚进入军营的感觉的,我觉得那没太大意思。只要是个人换了个纪律性极强的陌生环境都会紧张都会害怕都会有点子不适应于是不是到处找人扯淡就是闭嘴装思想者的雕塑形象。
几乎就是这个鸟毛样子了,没太多的出入。
可再想想,既然都开始扯淡了那就扯个彻底透彻反正这年头流行自曝隐私没准我这么一暴我这扯淡的书还能多几个人看看呢?
就说说第一天晚上闹的那事吧!
晚上,早早的就熄灯睡觉了。房间里面谁都没多说话而且第一天大家都不熟也就早早的上床想心事了。
我当时就是一个感觉——热!
你们想想那地炉子里面都是新疆大块无烟煤,那火力绝对的旺盛。一个大铁皮桶子一桶水二十分钟能烧干了炉盘都能烧成雪亮的红色。
整个房间里面就跟暖房似的外面寒风呼啸可房子里面真就是春天般的温暖。
于是就拉开了被子敞着睡了。
到了半夜,不行了。
活活的冻醒了!
烧过地炉子的都知道,睡觉前要在那地炉子里面用细细的煤末子压上厚厚一层,中间再用个钢筋捅个小窟窿炉子上面再坐上一桶水。
那样的话不仅房间里面温度高,而且到了晚上水蒸气慢慢的散发出来,让人呼吸顺畅绝对不会口干舌燥比中央空调都好使。天亮了满满一桶子热水,刚好就是一家人洗脸刷牙需要的用量温度。
可第一次烧那地炉子谁还知道有个叫压火的勾当?
这不是,大半夜的炉子就快灭了。
新疆那地方的冬天啊!
房子里没炉子别说是从热被窝里面钻出来,就是把脚丫子伸被子外面去了三分钟就能活活把人冻醒过来!
我估摸着一房子二十个人都已经冻醒了可谁都不想离开被子就看着谁先熬不住了起来添煤块了。
这时候就听见房门响了一下黑漆漆的进来个人手里还端着一小筐煤块,悄没声的就走到了炉子旁边轻轻勾开了炉盘朝炉子里加煤。
借着那星星点点的火光我看清楚了,是旷明。
外面冷的够戗了可旷明身上就是一件衬衣就是部队里面配发的那种身上还披了个棉大衣,明显的就是刚刚从床上起来去外面煤堆子上取了煤块给我们送来的。
当时就觉着心里格崩一下子,就觉得这兄弟义气!
刚刚穿了那身绿马甲,心里还真没什么老兵爱新兵什么班长疼手下的兵这概念,就是觉着旷明这哥哥义气!
我也没吭声,就是看着旷明裹着大衣站在炉子旁边,等那炉火重新有了旺盛的红色了,这才恋恋不舍的裹紧了大衣朝外走。
还没等旷明出去,指导员推门朝房子里看了看,悄悄的就问旷明:“没冻着这些个小子吧?”
旷明就摇头:“不会!所有新兵房子里面都升火加煤了,绝对不会冻着他们的!”
指导员就点头:“熬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就有煤了!”
旷明也点头:“指导员你先睡去吧我们跟这儿盯着不会有事的!”
两人就这么悄悄的说着话悄悄的关上门悄悄的走了。。。。。。
我们那基地是八十年代以前半废弃的一个基地,道班的人用过放羊的维吾尔族老乡用过可能那些个靠骆驼倒腾点巴基斯坦披肩印度神油的走私骆驼帮也用过。
现在轮到我们用了可通往基地的路都烂成了野地运输车队的老兵哥哥们真是拿着工兵锹开两步修一修路面的给我们运物资的。
再加上这特种部队当时是个什么概念真是没几个人知道的所以人家还以为是什么临时单位就是集训个一阵子的调拨物资也就不那么及时了。
所以,我们到了的那天晚上整个基地里面的煤除了做一顿晚饭之后剩下的其他的就只够百分之七十的房间生火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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