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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但是她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了,根本斗不过!
皇帝登基之后,所有的都是阳谋,桩桩件件,都是阳谋,走的是大道,阴谋诡计在皇帝面前,根本没用。
除非能把皇帝给杀了,可是瓦剌人几万大军,都杀不掉皇帝。
“你以为你那些个交通手段,就能笼络朝臣武勋了吗?你没看皇帝一直在等宣府大捷,不到宫里送寿礼!”
“陛下不动,谁敢进宫看我这个老太婆!是信国公府那个曾孙吗?你那个孙女婿吗?”
孙太后又将手中的拂尘给扔在了地上,她歇斯里地的咆哮道:“你疯了吗?你是要带着我们孙家!带着本宫!带着稽王府!带着那四个孩子!一起去死吗?!”
皇帝什么实力?孙家又什么实力?
凭借着孙家跟皇帝斗,脑袋长了几颗?
这庶孽皇帝现在愿意维持这表面的平和,不把事情做绝,是为了北伐大计,是为了给大明洗刷耻辱!
“臣惶恐!”孙忠颤颤巍巍的跪下,俯首帖耳,颤抖不已。
“你跟那个瓦剌奴酋也先一样,掂量不出自己几斤几两来,非要到宣府碰一碰,愿意试,就试试吧。”孙太后终于生完了气,她只觉得阵阵血气翻涌,眼前一片雪白。
她喘了好久的气,才坐直了身子,依旧是愤怒不已的说道:“蠢!愚不可及。”
这事儿真的蠢吗?
若非那个王亮被钱氏发现了,太后肯定会把矛头指向庶孽皇帝,因为庶孽皇帝斩草除根的动机,再明显不过了。
到时候太后将旗子拉起来,未必,不可以斗一斗。
孙忠总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太过于软弱了。
现在的庶孽皇帝实力没那么强,对于京营的掌控也没有悉数掌管,京营也是可以分而化之。
孙忠还是以为事情可成,不过是因为这件事儿,不知怎么被发现了。
孙太后看着孙忠的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相比较而言,孙太后是清醒的。
现在皇帝不把事情做绝,是为了让朝中那些正统朝的勋臣、外戚、官员们,都有个体面。
毕竟大家都是做了十四年正统年间的官儿,天下的官员,都是正统年间出仕升迁。
有个孙太后和稽王府的这俩牌坊,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不是大家不忠诚,是稽王在迤北,臣等无法效忠。
目的,是万夫一力,共灭瓦剌。
孙太后已经无力生气了,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父亲,你以为分化京营那么容易的吗?”
“现在皇帝每日去京营,几乎所有的军士们都认识皇帝,讲武堂里,皇帝每日待在那里,武勋谁不知道他们效忠的是谁?”
“父亲,你不要那么糊涂,我们在朝堂哪有什么根基?那都是大明的臣工,那都是大明的勋臣,皇帝就是大明,大明就是皇帝啊,父亲!”
孙忠忽然抬起头,眼中露出了骇人的目光,非常平静的说道:“那要是上皇回京呢!”
“休得胡说!”孙太后面色剧变,低声训斥。
孙忠长长的松了口气,俯首说道:“臣知道了。”
“事情办得可会留下把柄,被人追查到会昌伯府?”孙太后再次问道。
孙忠再次俯首说道:“还请太后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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