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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山商海沉浮10几年,有这家族的支持,这生意自然是一路顺风顺水,如今的身家恐怕得有个百十来亿了,或者更多,刘远山又是一个吃货,这天下第一食府,刘三哥据对不是用来挣钱的,只是用来满足口舌之欲才开起来,有这么大身家的人,这天下第一食府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自然都是顶尖的,先说这硬件,也就是装修,恐怕国内没一所酒店能比肩,财大气粗的刘大少要的就是最贵最好,还得体现出酒店老板的高雅来,这装修到什么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在说这软件,自然是酒店内的厨师,刘三哥这酒店里的厨师是从世界各地高薪聘来的,只有你想不到的菜式,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而且味道极其美味,有了这样高规格的硬件与软件,这天下第一食府的档次放眼全国已经没有一家酒店可以相比了。
任树森一家人都是小门小户出身,恐怕去得最后的酒店也就是果县那几家了,那几家其实都称不上酒店,只能算是好店的饭馆,跟这天下第一食府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如今来了这里,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东看看、西看看,羡慕中又有些自卑,拘束中又有些自豪,心情之复杂笔墨难容。
当他们看到陈致远一到,酒店那些漂亮的服务员热情得简直不像话,酒店经理也跟迎接祖宗似的跑过来,那模样实在有些卑躬屈膝,就是这样的待遇这些酒店工作人员都感觉不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陈致远看看。
陈致远受到这样的待遇自然是刘远山吩咐下来的,先不说陈致远在京城中的身份地位如何,只说现在陈致远是他刘三哥的兄弟这一条,陈致远来了这里就得受到这样的待遇,刘三哥就爱交朋友,只要他看得顺眼,跟你交心了,那他的就是你的,看上什么,都不用说直接拿走就行了,刘三哥颇有几分梁山好汉的豪爽作风。
任树森一家人看到陈致远受到这样的待遇,自然又是一翻大大的惊讶,赶紧问初夏这到底怎么回事,吃个饭而已,那些人不用这么巴结陈致远吧?
初夏是来过这里的,当时看到陈致远受到这样的待遇,也好奇的问了几句,陈致远也没详细解释,只跟她说这酒店是他一个好哥们开的,如今家里人问起来,初夏自然又把陈致远当初跟她说的话重复一遍。
任树森心里更是震惊,想不到自己这女婿能认识这么有钱的人,而且关系似乎十分的好,任树森这想法很正常,能开的起如此规模酒店的人,还能是穷人吗?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身份地位到达什么程度,你身边的朋友也会跟你差不多,如今陈致远认识了这么有钱的人,而且关系极好,由此可以推断陈致远的身份、地位跟他那朋友差不多,这是任家一家人从来就没想到过的,在他们心中,陈致远虽然现在成了抗震救灾的英雄,但也仅仅是个突然出名的小医生,有些钱,但也谈不上多富有,这就是陈致远在任家所有人心中的印象,但是今天这个印象彻底颠覆了,他们已经想象不出如今陈致远的真正身份、地位了,他们毕竟只是些普通老百姓,因为生活环境与阅历的限制,所以太高层的东西是他们接触不到,也看不清楚的。
任树森一家人想清楚这些,更是显得十分拘束,一边搀着父亲手的初夏到没这感觉,陈致远现在除了瘦了,还有两个女人外,其他的跟当初在果县时的那个胖子一样,性格依旧冲动,时不时还会想出点恶作剧,爱显呗,依旧是那个死胖子。
陈致远没想到就这么大的功夫,老丈人一家人已经对他的看法彻底转变了,今天陈致远点的是鲁菜,所以服务员便把他们带到了专门为鲁菜准备的包间中。
众人落座后,说了几句话,陈致远就感觉气氛有点怪,在家那会任树森他们对他的态度十分自然,可这会他们却变得十分拘束了,说个话也都是陪着笑脸顺着他的说,这种感觉让陈致远十分不舒服。
这种情况让陈致远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身边的初夏也感觉很别扭,当菜上来时,初夏提议喝点酒,缓解下这气氛。
本来陈致远今天不想喝的,因为他开车来的,但媳妇发话了,陈大官人身为三好男人,自然得舍命陪君子,一边张罗这大家吃菜,一边敬酒。
酒是个好东西,几杯下肚,任树森一家的拘束感总算是缓解一些,这让陈致远跟初夏都感觉好过了一些。
大家边吃边喝边聊,众人把一瓶半白酒喝下肚后,陈大官人总算是明白过来刚才老丈人一家变得那么客气、拘束是怎么回事了,心中苦笑一声,暗呼自己想的不周全,不应该给他们带到这地方来,以后他们老是这个样子,不光自己难受,估计初夏心里也会产生自卑的感觉,想到这,陈致远喊来服务员,要来大蒜、大葱还有大酱,自己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这吃饭喝酒不吃这些就没味道。”
任树森一家人也是喜欢吃这些的,那顿饭要是不吃点蒜、葱,这饭吃得都不香,来到这天下第一食府,他们确实想要点,但这地方还有陈致远如今的身份,让他们十分拘束,自然不敢要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是怕被陈致远看轻自己还有初夏,如今看到陈致远带头吃起来,自然也都伸手拿过自己喜欢的,沾点酱吃了起来。
陈致远也是爱这样吃的,这是北方人的一个饮食习惯,可自打到了医院后,这些东西就不敢吃了,主要是吃后气味太大,被患者闻到十分不好,在一个医院也有规定,上班时间不许吃这些,所以陈致远也就不怎么吃了,就是回家后也不动这些东西了。
初夏看到很久不生吃葱蒜的陈致远今天莫名其妙的点了这些东西,心中先是一阵奇怪,随即一想刚才自己家人的表情与言语,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这死胖子之所以要这些,就是拉近他与自己家人的距离,让父亲他们只把他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而不是那个时时出现在电视中,高高在上的神医陈致远,想到这初夏感觉心里十分温暖,跟了他,纵容他外边有女人,自己做的这些都值了,端起酒杯对陈致远道:“来老公,我敬你一杯!”
陈大官人听到这一愣,初夏可是从来都喊他死胖子的,这老公两个字是从来没说出来过的,就算俩人那个什么的时候,初夏到达了极乐巅峰,自己哄他喊这两个字,初夏也不说,没想到今天她自己喊了出来,心中有些〖兴〗奋的陈致远,一口把刚倒满的白酒全干了。
初夏就喝了一口,一看陈致远放下的酒杯空了,立刻不干了,掐了一把陈致远呵斥道:“死胖子,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我以为你敬我,是让我干了那!”陈大官人感觉很委屈。
“死胖子,你是不是酒瘾上来了,自己给自己找机会多喝啊?”初夏杏眼圆凳,十分气愤。
任树森一家人看这小两口有要吵起来的趋势,赶紧张嘴劝,同时他们心中那份拘束在也不见了。
其实这也是初夏有意为之,为的就是让父亲还有二姑他们看下,无论陈致远身份、地位多高,依旧是十分在乎自己的,就算自己在酒桌上不给他面子,训斥他,他也不会说什么,只会说好话哄自己。
陈大官人不敢得罪媳妇,怕晚上不让上床,只得低头认错,他这样子到是惹得任树森一家人感觉十分好笑。
这段插曲就这样结束了,大家继续喝酒闲聊,气氛十分融洽,任树萍突然端起杯跟陈致远喝了一口,随即张嘴道:“致远,我看你给初夏开那个店挺大的,肯定需要很多人手,这用人那,还是用自己家里人比较放心,你姑父有个侄子,今年20多岁了,也没个正经工作,你看是不是让他去店里帮忙,你工作忙,就初夏自己一个人忙活那店,他去了还能帮初夏分担一下!”
一旁的张振福放下酒杯十分不满道:“你说这个干什么,我那侄子连高中都没毕业,你让他来能干什么?这不是添乱嘛!”说到这对陈致远笑道:“致远别听你二姑瞎说,来喝酒,喝酒!”
张振福那侄子知道陈致远跟初夏快结婚的事,他这人没学历,又不想干累活,所以一直在家待着,在电视中看到关于陈致远的大篇报道后,心中一惊,没想到这陈致远现在混得这么好,都上电视了,心思一活络边找上了张振福两口子,想让他们帮自己跟陈致远说说,让他帮自己在京城找个好活,毕竟是亲侄子,两家关系又比较好,张振福两口子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下来,这也才有了这面任树萍的那些话。
陈致远对于自己事业的规划,是不想搞家族企业的,世界上已经有无数案例,证明家族企业搞不大,搞不强,而陈致远是有野心把自己的产业做大的,所以他早就打定主意不搞家族企业模式,但现在人手不够,所以他那些产业大部分还得靠家里人,当都步入正轨后,陈致远打算让家里的亲人全部撤出管理层,他会另有安排。
今天听到任树萍这个要求,陈致远有点头疼,那个店其实并不算陈致远的产业链,只是给媳妇找个事干,安插个人进去没什么,陈大官人现在有钱,养几个吃闲饭的也无所谓,但他头疼的是以后,万一等日后自己事业做大了,家里这些亲人今天这个要求安排进来个人,那个也要求,要都是一般的工作岗位也无所谓,但就怕他们要求一些管理岗位,这种靠人情上位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没什么真本事,日后就等着出乱子吧,陈大官人头疼的就是这个事。
现在任树萍话都出口了,陈致远放下那些心思,先跟张振福喝了一口,随即笑道:“行,回头你让他来吧,帮帮初夏!”
陈致远这么痛快的答应,自然让任家的人都十分满意,可陈致远心里却有点烦躁。
这顿饭结束后,陈致远因为喝酒了,就把车仍在那里,钥匙给了服务员,让他们明天早上派人给自己送过去。
打车回了家后,大家又聊了会,就都各自回去睡觉了,初夏今天对陈致远十分满意,所以晚上想好好犒赏一下陈大官人,先把自己洗白白,换上陈致远比较喜欢的内衣躺在床上坐等他洗漱完毕。
陈大官人洗了澡,吹干头发,迈步走了进来,一上床,很老实的靠在床头没说话。
一边的初夏感觉一阵奇怪,以前这家伙可都是猴急得不行,今天这是怎么了?想到这也坐起来推了一下陈致远道:“唉,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陈致远今天答应了任树萍安插一个人,那没准明天他们就会要求安插更多的人进来,还得要好位置,这事不能在纵容他们,但这话陈致远没法跟他们说,一说肯定得罪人,只得让自己媳妇唱这个黑脸了,想了一下措辞,把自己的意思说给初夏听。
初夏听后,心里有点怨气,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给你了,还纵容你找别的女人,我家里人安排几个亲戚进来怎么了?可转念一想这死胖子说得也对,如果今天这个安排进来一个,明天那个安排一个进来,要都有能力还行,万一他们没那本事那?那不是给死胖子找麻烦吗?那些产业都是自家的,出了乱子,赔钱还不是自己家的。
初夏这种想法充分体现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一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
想到这初夏叹了一口气道:“行,回头我跟他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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