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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不置可否,“那么,你去东京还要狱寺陪你吗?”
花春愣了一愣,她内心深处开始激烈的斗争起来,一个声音认为这是个重新拉近关系的好机会,但另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犯贱,狱寺既然不喜欢她,就不要再巴巴的往上凑了。
“那他不去的话……”花春迟疑的说,“就只有我和泽田君吗?”
她和泽田纲吉一点也不熟,总是感觉如果一起去东京的话,一路上的情形想想都很尴尬。
“所以你去让云雀恭弥加入。”里包恩理所当然的说道。
“……云雀恭弥加入不就更尴尬了吗!!”
“所以你想让狱寺一起去?”
“这个,因为,狱寺和我,和泽田君都比较熟啊……”花春觉得这个理由非常正当,但是里包恩不同意。
“不行。”小婴儿的语气毫无回转的可能,“如果有狱寺在,你就总是只想着怎么撒娇,一点脑子都不会转。”
“……我才不撒娇呢。”花春底气有点不足的说。“可是你不觉得泽田君有点太靠不住了吗?”
花春小声的嘟嚷道,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问题:“他为什么能够让狱寺那么忠诚的跟着他?”
在花春看来,泽田纲吉一点突出的地方都没有,就算背后的势力再大,可是花春才不认为狱寺那么骄傲的人会因为他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就这么真心实意的忠心耿耿。
泽田纲吉肯定是做了什么,让他彻底的拜服了。
花春一点也不希望狱寺成为黑手党什么的,那个少年很聪明,完全可以成绩优异的从学校毕业,当个医生,律师,或者钢琴家,这些在社会上受人尊敬,工资又高的体面工作难道不比黑手党更好吗?
但花春并不能指点狱寺的人生,那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
“那就是我的工作了。”里包恩平静的回答道。
他们又安静的一会儿,花春觉得很奇怪,和里包恩在一起,就算是不说话也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感到非常安心。
她趴在桌子上,傍晚的暖风从窗户里徐徐的吹了进来,身边呼呼作响的电风扇有某种催人入睡的节奏,她看着身边擦拭着枪支的婴儿,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她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把她背了起来,她听见的声音似乎是从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那好像是狱寺的声音:“……抱歉,给十代目添麻烦了……”
然后又有其他人的声音飘忽的回答:“没关系,没关系啦……”
接下来的几句话像是飘散成了雾气融在一起,花春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周边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背着她的少年的呼吸声在夜里清晰可闻。
“狱寺?”花春觉得自己很清醒的醒来了,但其实她说话的语气更像是梦中的呓语。
就因为她的语气一点也没显示出她脑子清醒,所以狱寺就像以前那样回答道:“嗯?”
那是和现在不同的毫无隔阂的语气,花春那一瞬间觉得非常委屈,“……我要搬走了。”
少年这次沉默了一会儿,“……嗯。”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花春的声音越来越低,这种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状态快要过去了,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浮沉,她觉得自己感觉的到身边的一切,又虚幻的彷如身在梦中,而很快她又要回到黑暗的睡眠世界中去了。
在花春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时候,少年终于诚实的回答了她:“……我和你的世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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