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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午沐钧年能听她说哪怕两句,结果也许不会这样。
另一边,沐钧年在打电话叫夜宵,被那头“先生要点哪种口味?”给问住了,只好捂了话筒,看向床边的女人,“想吃什么?”
尉双妍好似没听到,自顾低着头。
沐钧年忍着耐性问了两遍,第三遍干脆挂了电话,走过去势必要问出个结果来。
“我在问你话,聋了?”他在她身旁停住,同时伸了手把她的脸抬起来。
一张巴掌大的脸从海藻搬的长发里抬起时,沐钧年却忽然怔在那儿,手上的力道也随之一松。
她在哭,无声无息,眼泪却一大颗一大颗的砸在他手背上,灼烧得令人难受。
她想躲开他捏着下巴的手,可是他不让,收紧了掌心,逼着她抬头,好让他能看清楚。
他是看清楚了,胸口像堵了一块棉花。
这女人以前像个捏出来的人偶,除了温柔和淡笑什么都没有,后来逐渐有了点脾气,偶尔露点情绪,但极少这样哭。
哭这么惨还忍着呼吸,几乎把逼得断气,这是第一次。
沐钧年忽然有些慌,他见过无数的女人,但没有谁敢在他面前摆脸色,敢当着他哭哭啼啼。
怔愣好一会儿,他似乎才反应过来,匆忙去帮她擦眼泪,只是不够熟练,擦得不如她眼泪落得快,越擦越大。
男人皱了眉,心疼和烦躁搅在一起,手上也用了些力道,沉着声命令她:“把眼泪给我收起来,别惹我心烦!”
好像眼泪是她能控制一样。
尉双妍忽然来了脾气,抬手打掉,胡乱抹着,却是抽噎得深一口前一口,像被人扼住喉咙。
听得沐钧年也呼吸不畅,眉心打了个结。
他将她的脸扳过来,固执的就是要给她擦眼泪,又恶狠狠的冲着她:“别哭了。”
尉双妍就那么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绷着脸,一双眼射着火星,她越是止不住。
沐钧年想哄,不会,干脆吼了她:“我说别哭了,……不准哭!听见没有?”
错乱的手沾得全是泪,他烦得放弃了,转手定着她的脸,狠狠吻下去,不管她抽噎得多厉害,封住她的唇。
时隔这么多天,再一次碰到这样的香软,又觉得不够,撬开她紧闭的贝齿长驱直入,一丝一毫都不许她躲。
沐钧年拥着她,拇指往她脸颊两边摩挲,总算安静了,几不可闻的叹息,浓眉微蹙,“你要气死我是不是?……哭得人心烦意乱。”
心烦,意乱,是两码事,但他就这么说了。
她被吻得连呼吸都快迷失了,早忘了哭,房间里也安静下来。
可他若即若离的吻又热烈起来。
“你放开我。”她躲了躲,因为虚软,声音很低。
他没松,带了几分威胁,“还哭吗?趁早说。”
她没吭声,心里也烦,不想搭理他。
沐钧年吼了她一通,现在又看她这么低眉柔弱,薄唇抿了两秒,最后看似恶狠狠的扔了一句:“再哭我把你扔到酒店门口喂狼!”
他吻了吻她咸涩的脸,“去洗脸,我给你叫夜宵,立刻。”
------题外话------
明明心疼得很,非要吼人家‘不准哭!’要是我哭他个惊天动地!看他舍得喂色狼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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