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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的,陌西染就想起方咏心的手。
教她做饭的时候,她看见方咏心的手上有些细小的疤痕,还有薄茧。
她不知道一个女人做了什么,才会有那样一双手。
可是不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手变成那样吧,尤其是女人。
回过神时,洗手间门已经关上。
陌西染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些。
摇摇头,她把那些想法赶出脑海。
周延惜换好衣服出来,陌西染正坐在床上等她。
站起身迎上去,她挽住周延惜的手臂,“就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吧?”
还是不忍心,让周延惜出去面对。
旧情人儿女双全,这恐怕是世界上所有情人重逢最不情愿看到的。
不能相濡以沫,可相忘于江湖,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做到。
人总有自己的私心和贪念,可以包容。
“出去吧。”
周延惜拍拍陌西染的手背,轻声说:“我有点事情想要问。”
不知道她要问什么,可是她坚持,陌西染也只能点头,陪着她出去。
房门传来响动,沙发上的三人具都看过来。
周延惜在门打开的一瞬,快速恢复神色自若。
某一方面,周延琛应该是遗传了周延惜这一点。
好听一点叫,冷静自持。
其实难听一点就是,死鸭子嘴硬。
挺直背脊,周延惜傲然如女王。
这就是她。
走到方咏心面前站定,她居高临下睨着她,“我能和你谈谈吗?”
“谈什么!”
没等方咏心出声,兰少堂便呛声道。
他瞪着周延惜,眼神带着浓浓的敌意。
对方咏心的保护又那么明显。
周延惜就好像是吞掉了整颗黄连那么苦,苦的她开始作呕,从胃里泛酸水。
她爱而不得这么多年的他,其实从来没有一刻属于过她吧。
这应该是她此生最大的悲哀。
也是对她年少轻狂做错事情的惩罚。
咬紧下唇,周延惜依旧维持着面上的端庄静然:“你怕什么?我也不会吃了她。”
兰少堂还是瞪着她,手紧紧握住方咏心的手指。
方咏心看着周延惜,读懂了她眼睛里的东西。
微微一笑,她柔声对兰少堂说:“少堂,我想和周夫人谈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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