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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西牵了任瑶期的手,两人一起在软塌上坐了下来。
“龚嬷嬷当年是跟我母亲一起进王府的,她是我母亲的生母留给她的人,当年也是云家的人。怎么?你觉得她有问题?”萧靖西笑问道。
任瑶期想了想,便将当初任瑶华生产的时候她的怀疑与萧靖西说了,这件事因为当初她没有什么依据,只是凭空怀疑,而龚嬷嬷又是王妃的人,还救了任瑶华一命,所以她并没有对萧靖西说。
不想,萧靖西听了之后却是笑了:“原来如此。”
任瑶期看了他一眼:“可是看母亲的态度,这位龚嬷嬷好像并没有问题,难道是我多想了?”
萧靖西叹了一口气:“不,你也不算多想,龚嬷嬷确实是有问题,不过问题并不是出在她身上。”
“哦?那是出在谁身上?”任瑶期越发好奇了。
萧靖西沉吟片刻,然后笑了笑:“罢了,这件事原本就应该告诉你知晓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起来也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
任瑶期起身亲自给萧靖西到了一杯温茶,递到他手上:“那你慢慢说,母亲可是说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你解惑。”
萧靖西闻言不由得失笑,故意委屈道:“为夫本来就夫纲不振,你还找了母亲来为你撑腰,从今往后这个家哪里还有我置喙的余地?夫人,你好歹也要为为夫留上一两分薄面吧?”
任瑶期斜睨了他一眼。
“我和靖琳都是龚嬷嬷接生的。”萧靖西闹够了,总算进入了正题。
任瑶期却是立即就抓住了重点:“只有你和靖琳是龚嬷嬷接生的?我记得你上次说世子也是由龚嬷嬷接生的。”
萧靖西闻言笑了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当时说的是我兄长也是龚嬷嬷接生的。”
任瑶期皱了皱眉,刚想问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吗?可是还没有出口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心下一突,有些愕然地看向萧靖西。
“世子他……不是你兄长?”
萧靖西的手轻轻地碰了碰任瑶期的头发,轻叹了一声:“厩的那位不是,我的亲生兄长还在母亲腹中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母亲怀着我兄长的时候,有人给她下毒。那时候胎儿已经成型了,只差十几日就能生产,若不是有龚嬷嬷在,差一点就是一尸两命。”
任瑶期虽然之前已经有过猜测,但是猜测毕竟是猜测,她没有想到真相却是这么残酷。
任瑶期不自觉地握住了萧靖西的手。
萧靖西反握住任瑶期,继续道:“当年先皇还在位,他是一个强势的君主,若不是他太过强势也不会造成他晚年时候的那一场两王之争。对自己的儿子尚且这般苛刻,这样的君主怎么会容忍燕北王府这样的存在?且当年的燕北与朝廷的形势与现在燕北同朝廷的形势也不一样。我曾祖父收复燕北之之初。燕北的各个世家还很势大。隐隐有联合起来与燕北王府分庭抗礼之势。为了不让当初燕北沦陷在辽人的铁骑之下的屈辱重演,我曾祖父用了不少强势手段才让这些世家服帖,燕北也暂时稳定下来,所以那个时候燕北王府实不能与朝廷硬碰硬。当初我兄长就算活了下来。燕北王府也会遵从皇帝的圣旨,送他去京都为质。”
“可是他死了,那么被送去朝廷做质子的就会是你?”任瑶期皱眉。
萧靖西点了点头:“是啊,他死了,自然就轮到燕北王的第二个儿子了。我母亲那时刚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痛不欲生。龚嬷嬷和辛嬷嬷为了让她振作起来,就出了个主意,让她对外称孩子没有死,找了个新生婴儿来替代。等过几年再将他送去厩为质子,这样她的第二个儿子就能得以保全了。”
“原来如此,难怪了……”任瑶期想了想,“之前那个传言,说你送母亲的姐妹的孩子。二事实上并不是,难道世子才是?他是你表兄?”
萧靖西闻言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那传言纯属胡扯,‘世子’是我母亲一个陪嫁丫鬟的孩子。”
任瑶期眨了眨眼:“那……这位‘世子’真的死了吗?”
萧靖西闻言有些惊讶地看了任瑶期一眼,随即笑道:“何出此言?”
其实任瑶期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因为她总感觉这位世子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都死的“很是时候”,让她不由得多想了。
“只是感觉有些不对而已。”任瑶期道。
萧靖西轻轻点了点任瑶期的鼻尖,笑道:“难不成是闻出不对来的?”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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