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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完,奥尔多沙哑说道:
“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上帝造出了这个世界,是为了让人安稳的在里面生活么?
我觉得不是,如果他想让人安稳的生活,为什么又要把人设定的如此自私,如此野心勃勃,干脆都设定成渡渡鸟那样的生物就好了。后来我想,也许上帝的本意并不善良,他也不需要温和和拯救,他需要的只是无尽的冲突。。。。。。。”
啪啪啪!!
身后传来掌声,打断了奥尔多的劝慰。
“我和你工作了这么些年,一直没看出来,奥尔多你小脑瓜里想法还挺多。”
奥尔多闪电般回过头去,噩梦曼斯去而复返,他提着枪支,阴森森的说道:“可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会和这种只会夸夸其谈的宗教废物同流合污。”
黑袍巫师重新集结了过来,将河岸牢牢围住。
“你怎么知道!?”奥尔多站起身,难以置信的说道。
“哦,是我提醒了他。”
一个带着阴柔的笑容的男人从人群中钻出,他手里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漫不经心的啃着。“这么说来,你把另一个自己杀掉了?”
竟是安克尔,他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人大小,但双眼之中依然燃烧着熊熊的噩梦之火。
“安克尔。。。。。。”奥尔多艰难喊出他的名字。
“你骗的了曼斯骗不了我哦。我早就看穿了你的想法,我亲爱的奥尔多,你爱她,对么?”
噩梦安克尔如毒蛇般对克洛伊笑道:“可惜,只有这种程度的忏悔,你能接受么?”
他带着噩梦中的黑巫师一步步的逼近,笑容中密布利齿。被啃噬的苹果在他手里变成一支锋利的钩爪。
奥尔多叹了口气,对克洛伊说道:“对不起,勒梅小姐,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说完,他奋力一推,将克洛伊推下河岸,推进了汹涌流淌的塞纳河水之中。
。。。。。。
。。。。。。
天空浓烟密布。乌黑的烟柱从远方成百火堆中盘旋升起,黑色的手指掩盖星辰。塞纳河沿岸,火焰占满地平线,彻夜燃烧,巨大的火舌仿佛橙色聚光灯的灯光照射到了飘飞而过的雨云之上。即使身处梦境之中,空气中也有灰烬的味道。
再度回到噩梦之中的霍法看着眼前的景象,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里和他离开的时候相比,已然大变模样。
发生了什么?
一阵狂风吹过,空气中飘舞而过一些残破的报纸碎片。他走在街道上,随便从地上拾起一份报纸。
报纸上记录着德军对修道院和教堂发起的搜查,并且大肆捕杀了很多犹太裔的神父和修女。他放下了这份报纸,又抓起天空中另一份报纸的碎片,依然记录的是同样的内容。
当初在巴黎的时候,他的确听闻过一起关于修道院屠杀的事件,矛头直指**黑巫,但很快,那份报道就石沉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毕竟法国属于德占区,任何抹黑维希政府的报道都会遭到封杀。他也没有在意,毕竟这个年代,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祸乱和死亡发生。
但他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和克洛伊有关。再联想到克洛伊此前对奥尔多等人恶劣的态度,霍法心里凉了半截。
这件事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战胜的心理阴影,更别提只有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女。
如果黑巫师是因为追捕她而将泰拉尔修道院尽数屠戮,而她又是这间修道院内唯一的幸存者,那么她几乎不可能接受奥尔多的任何帮助。
他扔掉报纸,脚步如飞一般向修道院赶去。
赶到修道院之后,这里安静的出奇,夜空下,只有火焰在无声无息的燃烧。
大门破损,里面尸陈遍野,他一个一个看了过去,这里大部分都是死于索命咒,只有少数几个死于枪击。
他心脏紧绷,跳动如巨鼓,生怕某个转角看到修女无神的双眼。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一路看过去,他并未看到修女的尸体,却也并未看到任何活口。
直到他顺着浓稠的鲜血走到塞纳河边,他才听见有人低低的呼唤自己。
“巴赫先生。。。?”
循着声音找过去,只见一个男人靠在墙壁上,几乎看不出人样。就是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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