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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泽惠睨了翠珠一眼,悠悠开口:“回去且和皇后娘娘说清楚了,这种事情,一次倒还罢了,若是还有下次,本宫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婢子告退。”翠珠咬了咬牙,快步离去了。
一时之间,碍眼的人都离去了,卢泽惠仍是忿忿:“当真是厚颜无耻,没有半分女子应有的矜持,竟是主动贴上来了,脸面都不要了。”
“姑母息怒。”卢少业见卢泽惠十分恼怒,急忙劝慰。
这一张口还好,一张口,便被卢泽惠甩了一记冷刀子过来,接着便听到一阵呵斥声。
“还没说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和这俞清柔碰上了?这好在是这俞清柔啊,方才昏了头,跑了,此事也就无妨了,事后再来追究,都可以说是蓄意抹黑。”
“若是方才俞清柔但凡清醒一些,只说你方才与她举止亲密,见了人后才将她推开,这身边一个能替你说话的人也没有,岂非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
“回了皇上的话便赶紧去姑母宫中不好么,非要在御花园闹这一通的幺蛾子出来,让这俞清柔有可趁之机,你呀,往后可得注意一些,莫要着了皇后的道儿。”
卢泽惠一通的尊尊教诲,又急又气之下,这话里话外都满满是责备之意。
“姑母放心,往后不会了。”卢少业有些无奈的低下头去,虚心认错。
此时气喘吁吁赶过来的友安,急忙解释:“贵妃娘娘错怪公子了,原本小的陪同公子正要去贵妃娘娘那里,可来了个小太监,说要公子在此等候片刻,皇上待会儿要过来寻公子商议正事。”
“公子这才在御花园等候,而公子又担忧沈姑娘在娘娘宫中等急了,因此特地让小的去和娘娘与姑娘说一声,片刻后公子就回来。”
“不曾想小的到了宫中,发觉娘娘与姑娘并不在,又听说两位来了御花园,便急忙过来了。”
卢泽惠听闻了友安的解释之后,顿时一惊:“也就是说,业儿你并不曾派人去让我与香苗来御花园中?”
“这是自然。”卢少业点头。
“可是……”
“可是偏生有人这么做了,显而易见,是特地去请了姑母与香苗过来,想着上演一出好戏呢。”卢少业拧着眉头道:“只怕是并非如此,仔细想想,我刚刚才和皇上说完话出来,走了不过几步而已,若是皇上又有事寻我,只唤了我回去就好,何必又需得让我在御花园等着,又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姓俞的?”
“你是说……”卢泽惠想通这一层之后,顿时怒不可遏:“皇后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假传口谕,当真是罪无可恕!”
“此事,断断不能就此罢了,需得禀告了皇上,让皇上知晓才行,否则只怕有了这一次之后,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防不胜防。”
“假传口谕之事,旁人不敢妄为,皇上只怕是不会相信皇后竟是有这样大的胆子,再来传话的太监当时始终低头说话,不曾看清容貌,即便我与友安指认,只怕也认不出来究竟是谁来传的口谕。”
“若是仔细的追究起来,只怕皇后反咬一口,说咱们的肆意污蔑,让她有了可趁之机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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