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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不过是空欢喜了一场罢了。
原本母家那边派人传了消息过来,说是沈香苗这个心腹大患已经解决掉,这让她心安无比,觉得此事已经处置妥当,只等着郭正诚回京复命之后,到时候只可以顺理成章的污蔑卢少业,原本并无沈香苗这个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随便寻了个人来演戏,再想了个办法让这个人消失罢了。
而她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撮合卢少业与俞清柔的婚事了。
可现在,沈香苗竟然没有死,没有死!
先前的一切,不过是他们在演戏,骗了那些派出去的杀手,骗了她这个皇后而已。
而非但如此,现在郭正诚已经寻得了禁军之中的内奸,也已经得知背后指使之人的身份了,那她和俞家,岂非是已经身份暴露?
到时候,秦铭晟必定会勃然大怒,这桩婚事也会泡汤,那她该怎么办?
皇后越想,越觉得十分慌张,密密麻麻的冷汗,不单单是脸上有,更是已经密布全身,浑身如同是从水里头捞出来的一般,湿漉漉的。
“母后,你怎么了。”秦叡泓突然开口询问。
这话的突然响起,让俞氏顿时觉得似乎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只顺势扶住了头,倚在了秦叡泓的身上:“本宫突然觉得头疼的厉害,嘶,好疼,好疼。”
“莫不是因为前段时间儿臣的汤药中一直被人做了手脚,而母后喂儿臣吃药时,都亲口尝过的缘故?”秦叡泓无比关切道。
“大约是吧。”俞氏含糊点头。
果然儿子究竟是儿子,母子一脉,关键时刻,还是他这个儿子为她说话,替她开脱。
俞氏心中不禁一阵欣慰。
“若是母后身子不适,那不如回宫歇息去吧。”秦叡泓提议。
“那……”俞氏刚要顺口答应,接着准备顺理成章的回宫去歇息。
如此即便郭正诚说出来了俞家之事,她这个皇后病着,又是因为秦叡泓之事病的,秦铭晟多少都会顾及情面,不忍苛责,此事自然也就大事化了了。
可即便俞氏的小算盘打的十分精明,不等她开口,秦铭晟却是缓声道:“方才看皇后气色还是不错,这会子虽说头疼,但若是不妨事的话,便再等一下回宫吧,倘若当真是疼的厉害的话。”
“去,传太医过来,给皇后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因为喝了药的缘故,还是因为心悸受惊的缘故。”
这话若有所指,分明是说俞氏因为郭正诚要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担忧说的是自己,所以心生畏惧,因而病倒。
而说这话,显然是因为秦铭晟对她颇为不满了。
“皇上……”俞氏张口,想要辩解一番。
“不必说了,便再次稍等片刻吧。”秦铭晟直接抬手,让俞氏不必再说话,随后看向郭正诚:“你接着说。”
“但说无妨,无论是谁,朕都不会轻纵。”
“是。”得了一个定心丸,郭正诚的神色好了许多,只接着道:“卑职严审之后,那石金老实交代,说是指使他的人,乃是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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