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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胡闹了,”戚大夫温和道,“这药不是随便乱吃的。你家小姐好得很,有病才需要吃药,无病吃药,怕会吃出病来!”
这措辞虽然并不怎么过激,但对于没听过什么重话的闺阁小姐来说,已经算是声疾色厉了。尚诗芷便落下泪来:“想来大夫觉得我是无病呻吟,无妨,我熬一熬便是了。灵凤,给大夫拿诊金,送大夫回去吧。”
戚大夫一见主上的表妹这般说,便有些不太好意思,勉强道:“我观小姐气色不佳,想来是有些舟车劳顿,倒也不必吃药,多加休息便是了……诊费倒是也不用给了,小姐是主上的表妹,也算不得外人。”
说着,便起身,婉谢了灵凤递上来的诊金。
灵凤见那戚大夫拎着药箱就这么走了,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忍不住同尚诗芷道:“这大夫,也,也太不知好歹!”
尚诗芷娇俏的脸上此时满是阴沉,半晌没有说话。
……
第二日,尚诗芷病了,且病得很是厉害。
灵凤有些忐忑的站在尚诗芷床前,害怕的快要哭出来:“小姐,若是夫人知道奴婢照顾不周……”
尚诗芷病弱的看了灵凤一眼,气若游丝:“傻不傻?你不说我不说,我娘怎么会知道?”
虽是这样,灵凤还是很忐忑不安。
尚诗芷躺在床上,脸色虽然带着病弱的惨白,但这会儿却是笑着的:“快,你快去告诉表哥,就说我病的厉害。那大夫昨日说我无病呻吟,昨夜我特特开窗睡了一夜,今日果然病了,我且看他如何自己打脸!”
灵凤不敢违背尚诗芷的命令,只得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又去了宫计那儿,只是不巧,宫计出去了。灵凤左等右等,总也等不到宫计回来,只得悻悻的回了尚诗芷那儿。
……
这会儿的宫计,正在姜宝青的院子里。
雨比起昨日,已经小了很多,只是细细密密的,像牛毛般落下来。宫计坐在姜云山的屋子里,却是心浮气躁的很。
姜宝青一直在睡觉,两个大老爷们又不好闯进小姑娘的闺房,只得干坐着等。
“她打从昨日回来,便一直睡到现在?”宫计实在有些按捺不住,问姜云山。
姜云山想了下,却是摇了摇头:“昨晚上我给宝青送了饭,宝青还开门接了过去。”
听得姜云山这般说,宫计心下稍安,却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两人又枯坐了会,宫计沉着脸起身,打算寻那扫地的婆子过来去姜宝青屋子里看看——这两日下雨,院子也不必打扫,那扫地的婆子便休息去了。
只是刚让人传了话,就见着一个侍卫领着哭得满脸是泪的灵凤过来了,宫计微微蹙起眉头,还未问什么,就见那灵凤噗通一声哭着给宫计跪下了:“表少爷,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她病得厉害极了!”
宫计拧起眉头,想起昨日里戚大夫过来回话,说这尚小姐大概是有些舟车劳顿,只要休息便可。怎么这会儿又成了病得厉害极了?
“你好生回话。”宫计冷冷道。
在这里哭算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住在这里的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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