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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在晨钟声中,大庆殿上,百官云集。消息灵通的官员,已经得知前些日子,契丹十万大军入侵的事情了,一直在议论纷纷。
就在人声鼎沸的时候,随着小黄门的一声清喝:“皇上驾到!”议论声才小了下来。待得陆承启在龙椅上坐定之后,兵部尚书秦怡康越众而出,用沉重的口吻说道:“陛下,契丹举十万大军,犯我边疆,老臣肯请陛下下旨,调集大军,迎头痛击。”
陆承启瞥了瞥这个虽有些才干,却油滑得像条泥鳅的老头,心道:“你这个成了精了老油条,打的是以退为进的策略,当我真的不知道?监察司早就向我递了报告,你这个老油条,明里是精兵,暗地里却是在安插自己的心腹。哼,我不治治你,当我真的是瞎子聋子?”
陆承启平静的脸庞上不起波澜,淡淡的口吻中,透露出一股威压:“既然秦卿说要出兵,朕想问一句,朕要秦卿把边军、禁军、厢军,身有残疾,年超三十五却未升小校者剔除出军队,秦卿整合得怎么样了?”
秦怡康平日里去点卯,只是得过且过,哪里认真做过事?被陆承启这么一问,登时目瞪口呆,推作不知。
陆承启冷笑一声,说道:“尸位素餐者,按大顺律,如何处置?”
殿中御史台立即有人答道:“着即罢官,永不录用!”
陆承启怒喝道:“兵者,国家大器也!若不能保家卫国,要兵何用?要军队何用?监察司报告与朕,边军、厢军、禁军之中,皆有老弱病残,朕已经大度不计较,为何你还如此轻怠朕的旨意?”
秦怡康吓得趴在了地上,冷汗自后背冒出,辩解道:“陛下,实在是由于军队众多,老臣不及清查啊!”
陆承启怒极反笑,说道:“如此来说,你倒有理了。【愛↑去△小↓說△網wqu】也罢,朕把监察司的情报调与你,且看你能否两日内整顿好军队!”
秦怡康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两日是否太少了点?”
陆承启冷笑道:“两日若少,一日如何?”
秦怡康被陆承启吃得死死的,苦笑一声,说道:“两日,老臣两日内必定将军队整顿一番,到时候请陛下莅临查阅。”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陆承启当真了:“嗯,朕会在第三日前往禁军营中,若还有一个老兵不曾退役,你就退下去吧!”
秦怡康不敢再耍小聪明了,唯唯诺诺的应下来。陆承启朗声说道:“与我朝为敌的,不仅仅是契丹人。赶跑了一个契丹,或许明日来了女真,后日来了室韦、五国,游牧民族,哪里驱赶得干净?若无一只强而有力的军队,大顺子民,靠谁保护?靠你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吗?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草原上的狼,哪里会与人讲道理!豺狼来了,唯有以长枪大刀对之,才能以杀止杀。”
陆承启说到这,羞煞了众多文官,但所有人不敢反驳。陆承启又再次说道:“朕知道,你们害怕武人抢夺了你们的位置,朕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文武并不可能分家!从今日起,文官须习武,武官须背文。若把文武比作人的两条腿,缺了哪一条,你们觉得好?”
陆承启这句话一出,登时引起轩然大波,文武百官皆愕然。陆承启心中却有些得意,继续说道:“文官不知武,将会定错战略目标;武将不知文,将会违背政治意愿。朕不希望看到这等景象,朕要看到文武皆通的人才,哪怕是文官武略粗通,武将文韬略懂,皆可!”
徐崇光硬着头皮上前说道:“陛下,如老臣一般,筋骨已老,如何习武?”
陆承启笑道:“徐卿,你们钻牛角尖了。君不见,昔时武侯羽扇退千军,文官知兵有何难?不一定要人人习武,只需懂兵略既可。不过,像徐卿一般年纪,真得时时锻炼才能保持身体康健。朕知道三国时,华佗传下一术,唤名《五禽戏》,能舒展筋骨,延年益寿。朕已经传令监察司留意民间懂得此术之人,若习得此术,徐卿定能再辅佐朕二十年!”
徐崇光等老臣感动得涕泪皆下,此时,一个二品武将开口说道:“陛下,末将又该如何习文?”
陆承启笑道:“只要识字,能书既可。【愛↑去△小↓說△網w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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