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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燕儿到这揽月轩,寻我回去用晚膳,我方才回过神来。
她看我像个白痴一样死死地盯着揽月轩的大门。
她奇怪万分,问道:“月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
仙上呢?他帮你调理好经脉了吗?你这是出来了,还是要进去?”
我沉默半晌,对燕儿说:“扶我回寝宫吧!”
燕儿大吃一惊,我整个人几近虚脱,靠在她身上。
如行尸走肉,回到寝宫,我一头倒在床上。
就再也不想起来,吩咐燕儿谁也不见,独自在床上翻来覆去。
脑海中不停地浮现他决绝的神色,以及射入他心房的那些银光闪闪的针。
那一夜,揽月轩传来幽涩凝滞的琴声,那首“千年”如泣如诉,让人扼腕。
我的双生花毒没有发作,可我并不开心。
我痴痴地望着花瓶中那几枝怒放的梨花,泪流满面。
倚着房门,静静听琴声直到天亮。
第二日,我哪里都没有去,神情恹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直到傍晚,爷爷来看我,委婉提及昨日慕语,紫潇的事。
我却连解释的兴趣都没有。
我这爷爷,我最是了解,眼下我是他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怎会为了慕语,紫潇之流,对家族利益无大处之人,责罚于我?
看我不愿提及,爷爷也一笔带过,只说以后会让她二人的父母严加管束,不再打扰于我。
我点头表示知晓,今日不甚热情,半晌无话。
爷爷看我沉默寡言,还道我是因为中毒,精神还未恢复。
正待告辞,却听燕儿回禀,说追月仙上在外等候,要为我调理经脉。
爷爷一惊,问我:“月儿,你今日没有去找追月仙上调理吗?
你这丫头,怎的对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上心?
多少人求着见仙上,都见不着。
你倒好,等人家追上门来帮你疗伤。”
我苦笑一声:他这是和我耗上了,要不也不会趁爷爷在时上门了。
也罢!躲是躲不掉,他既然来了,爷爷在,我总不能不见。
我抬头对燕儿淡淡说道:“仙上既然如此用心,那就将他请进来吧!”
不多时,追月走了进来。
他故作惊讶,对爷爷说道:“尊上原来也在?”
爷爷哈哈大笑,让出位子,说道:“月儿是初的宝贝孙女,初自然每日需过来看看。
辛苦仙上了,我这乖孙女性格甚是乖戾,让仙上费心了。”
追月点点头,笑笑说道:“这倒不打紧,习惯了。”
我一汗,他这是在爷爷面前,有恃无恐地编派我么?
他都快扎成刺猬了,还有这闲心和我较劲?
爷爷一愣,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习惯了?仙上这是何意?”
追月顿了一顿,说道:“我是说,这绝色尊贵的女子大抵有几分脾气。
我们男子又岂可和小女子计较,自然能忍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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