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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翔之前答应的援助资金没有到位,而且他们还答应了不少职工福利,都……都没有实施。”
“为什么?”
吾艾肖贝红着脸说:“不瞒您说,我本以为这是家国际企业,信誉是没问题的,可是没想到他们的资金到位很慢,现在连初期工程都没结束,更不知道何时才能投产。”
张清扬想了想,说:“省长,您能详细地给我讲讲当初收购的事情吗?”
吾艾肖贝心中一喜,他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张清扬感兴趣,只要他想问,那就有门。他赶紧说:“大概是这么个情况,冶金厂是西北最大的炼造厂,曾经风光一时,是国家投资建设的大项目,超初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由于开始就设备落后,导致只能生产一些低端产品,后来就跟不上时代,渐渐发展不起来,后来国家就把这个包袱扔给了省里。说实话,冶金厂本身并不缺钱,它下面不但有铁矿,金矿,还有稀土矿,单是那些矿山就值不少钱!可问题在于西北缺乏这方面的管理人才,更没有公司愿意操作这类项目,所以迟迟找不到下家,后来金翔到西北考察,就看上了这个项目……”
张清扬听得愤怒了,差点没忍住发火。
听着吾艾肖贝的诉说,张清扬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是资本操作的高手,一听就能听出问题。双方在谈判的整个过程当中就是不对等的,可以说这是一起典型的地方政府为了表面上的政绩而造成的巨额国有资产流失案,如果真要深究下去,西北政府是要受到处罚的!西北省政府从这个项目初步的谈判开始就步步退让,一直被金翔牵着鼻子走,这才导致了现在被动的局面。从吾艾肖贝的脸上就能看得出来,他不是在演戏,确实是在为这个项目担心。张清扬眉头紧锁,金翔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空手套白狼,利用西北政府最大限度地从银行贷款,利用银行的钱来填补他们集团自己的窟窿,至于是否真的用心发展西北金翔,现在还不能确定。
张清扬叹息一声,沉着脸说:“这也就是在西北啊!”
吾艾肖贝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张清扬一脸悲伤,动了动嘴唇,似乎有难言之隐。
“张书记,您有话就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不是西北,这是在内地的任何一个省份,这样的情况,国资委主任是要进监狱的!省长啊,不是我说你,这是典型的……国有资产……”张清扬摇摇头,没有把话说完。
吾艾肖贝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半点紧张,反而松了一口气。张清扬既然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那就说明不会在被后捅刀子了。
“张书记,我现在知道错了,在资本操作这一块……我们的干部确实缺少经验,幸好有您过来了,希望今后能在您的身上学习一些东西!”
“哎,其实缺少经验还是一方面,关键还是理念的问题。省长啊,这里没有外人,有些话要是说重了你也别当回事。我现在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当初想把冶金厂卖出去,考虑的是企业本身的利益和职工的利益,还是只是想把这个沉重的包袱甩出去?”
吾艾肖贝说不出话,他不得不佩服张清扬的思维的犀利。经济高手的帽子可不是假的,原本在他们西北干部认为很复杂的资本操作,张清扬只是听了几句就明白了,而且看到了更深处的问题。
“国企是我们的财富,可有些人当成了包袱,操作不当,损失惨重啊!”张清扬一脸的沉重。
“张书记,您的话一针见血啊!现在金翔造成现在的局面,真是……大麻烦啊!”吾艾肖贝决定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了。
张清扬说:“金翔的用意很明显,用最小的资金换取最大的利益,其实他们一直在利用省政府啊!号称十亿投资的大项目,他现在投入了只有三千万,我们要醒醒了!”
吾艾肖贝一听此言,立即说道:“张书记,西北的干部在经济工作方面能力较弱,现在您过来了,我想由您主导这个项目,请您亲自挂帅……怎么样?”
“我?”张清扬有点明白他的来意了,难道是想拉自己下水?
吾艾肖贝诚恳地说:“张书记,您在经济领域的地位,在国内是首屈一指的,请您帮帮我们吧!”
张清扬皱着眉头说:“省长,不是我不帮,而是我要抓西北全局的工作,一是发展,二是稳定。不可能单一的为某个项目倾注全部的心血,当然,身为省委书记,金翔的工作我责无旁贷。我看还是由你总负责吧,我从旁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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