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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良辰看看露离师父,听秋濯继续说着。
“露离此前溜须扮老是为此,在你之前未收过一个关门徒儿亦是如此。最难消受红颜恩,惹得两位尊神行者甘愿情难自禁,所以我说你二人,要不是生的这般好看,也恐难使人心悦。”
一句话说的在场四个人都相对无言。
正当气氛尴尬之际,小曲儿几句,飘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尤其秋濯,端着药碗的手不自觉有些颤抖。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白头…不相离…”曲调和刚刚秋濯所唱无比相似,竟是出自昏昏沉沉的小和尚之口,小嘴一张一合,似在歌喝,似在呓语。少女连忙翻看小和尚的耳后,白嫩嫩的耳际,一道猩红伤口的旁边,是比血还要鲜艳的狐尾印记,与秋濯指尖的如出一辙。
“这…这小和尚是从何而来,你们再说一遍。”一袭白衣,声润如玉,云岩湖畔,仗剑抚琴,说让自己等等他的那个人,仿佛重新出现在眼前,有些不可置信,有些欢喜若惊,朝思暮想的情景一下子出现,让等待的人,咽泪吞声。
露离挥挥拂尘,摇头叹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我们终日修坐于齐云山巅,怕与人扯上因果,怕命格三弊五缺,可世人如此,我道法入世,又岂会真正做到无欲无求?”
“好,好一句道法入世,少前我一直不大理解,为何你们坚定要值此一赌,如今你们助我寻回前尘旧梦,云间寺一事,我定义不容辞。”秋濯一双眼,整个人,满心的欢喜,全在面前睡相安稳的小沙弥身上,喃喃轻语,在对他说,也在对自己说:“既然能让你我再见,以后日子长远,无论何时,我都护你永为少年。”
黎开听到秋濯口中所说赌局之后,也无心再听其他,心中又起无限迷茫,又是赌局,为何每个人都知道赌局之事,程煜啊程煜,是不是所有人都知情,却唯独,你不愿告诉我。
“其实忻州城早起祸乱。”秋濯将压箱底的被褥,都淘换了出来,加在小沙弥身上,并接过方帕,不辞辛劳地一遍又一遍擦着渗出的虚汗。同时给众人说着自己经历、知道的一切。
“不足月当儿口,西边紫府山上来了群不知名的帮众,凶神恶煞,与云间寺对抗不成,就下来忻州作乱,忻州太守年前上任,懦弱可欺,竟畏头畏尾连同库银、绢绸、马匹拱手相送,还为了免受打骂愁苦,与那匪首相约共商郡政,城中半数以上商户,皆伏于他们的淫威之下,太阳一落山,都闭门谢客。”
好似说起一段激愤之事,秋濯音调提高,有些急躁。
“匪首有了忻州城府的支持,月中屡犯云间寺,终于擒得大多数僧人,囚于浮屠塔中,连同主持,也被扣押,但不知为何,他们尚不满足,城中张了榜,征集愿遁入空门之人上山剃度,自此,忻州城人人自危,才出了你们少前求医无门的局面。”
黎开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事必有因,无缘无故,是从哪里冒出这样一拨人,行动做事如此缜密。”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上任的太守是陪京太傅,庞懿的亲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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