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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调虎?”江拾灯一边整理着有些杂乱的衣衫,一边问道。
反倒是良辰有些愣神,看了看程煜怀中只披着添红袖的黎开,浑身粉红,旖旎声断断续续,又看看明明泰山崩于前都不会让白衣有一丝褶皱的江拾灯,此时却敞胸露怀,局促不已。清了清嗓音,再看向江拾灯的眼神里有些鄙夷:“我要是小师叔,现在就宰了你。”
江拾灯苦笑:你以为程煜是客气来的?
“别逗笑了。”程煜开口,转向江拾灯:“解药拿来。”
“黎姑娘所中并非是我所致的迷香。”江拾灯说着,顺势指向刚才绑好的包袱皮,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思之不得,痛心蚀骨,乃为情蛊。应是之前不小心中了那黑袍的圈套,所以适才我问念儿何在,只怕现在黎姑娘的情势,除了她,无人能解救。”
“念儿已追随齐暄前往永昌蛮疆一带了,就是知道了,也是远水解不得近渴。”程煜眉头紧皱,怀中的黎开已经意识全无,整个人都像是火烧起来一样,所触的肌肤,烫的吓人。看看房中蹲着的几桶水,忽然想到之前自己还未抵达时,江拾灯叫水的用意,也不顾自己身上常服还在,一脚迈进冷水中,用较低的水温,冷却黎开的情欲。
良辰看着咬牙坚持的程煜,拽起江拾灯,粗粗说了遍计划:“师父已经准备就绪,待他老人家在前方制造混乱,引来围观,邀你出面解决,我扮作看客上门滋事,缠住外头那名女子,让小师叔趁机可带走黎开,一旦屋内无人被她们发现,定会回复主家,届时,我们便可直捣他们的老巢,救出人质。”
“如今看来,也别无他法,且走且算吧。”
几人意见统一之后,不出一会就听见了外面骚乱之事渐起。露离一身褴褛,重新粘上了胡子,灰头土脸,与路边看手相算命的牛鼻子老道一般无二,正抓着一个窑姐儿不放,胡搅蛮缠地理论着什么。
“你这贼道人,看你风餐露宿我们姐儿几个好心好意请你进来吃顿饱饭,怎么狗咬吕洞宾,编排起我们来了,什么面门阴秽,定有邪物作祟,咒我们早死不成!”女人声腔洪亮,恨不得招来一条街的人来看热闹。
这人当然也是露离选好的,便是看中了她嗓门颇大,吵嚷起来效果最为突出:“姑娘切莫生气,且听老道一言,印堂发黑定是有邪崇捣鬼,贫道并非是口出狂言,也是为了报姑娘一饭之恩,才透露天机啊。”
“什么透漏天机,我看你是想趁机敲诈,装神弄鬼,老娘这辈子,还没见过哪有邪崇,你不是说有妖物作乱吗?在哪?!你倒是让它出来,给我们大家都开开眼!”女人依旧得理不饶人,眼看着周围聚集的看客越来越多,露离心中也暗暗盘算着时间。
不少时,闻香阁楼里,打斗声乍起,两个影子,一个月白,一个紫青缠斗在一处,将将打了个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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