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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这个,今日一大早便被春儿喊起来,画了一个庄重的精致妆容,打理了半天呢
温景批了一上午的奏折,外人都说他不着调他认,因为他就是故意的,说他不勤政他可说什么都不大想认,委屈唧唧的跟苏德远念叨了好半天。
苏德远叹口气,就跟哄什么似的哄他,关键还不敢让他听出来自个儿是在哄,不然这位准得恼羞成怒。
好不容易消停了会儿,苏德远给温景磨墨,看着温景拿着毛笔盯着奏折模样认真,视线落在大臣的文墨之上,透着一股子的冷。
实际上没有人比苏德远知道这位皇帝经历了什么,他从前也并非如此。
温景还很小的时候,一直都是先帝最为宠爱的皇子,那会儿身为年纪最小的十一皇子,温景纵然被先帝宠上天,却从来不骄不躁,虽不喜言笑整个人冷冰冰的,却对人彬彬有礼进退有度。
他的主子是位很优秀的皇子,样样都拔尖,或许是那时候不懂地藏拙,也或许是应了那句“木秀于风,风必摧之”的话,后来的温景,遭受的太多太多。
随着母妃亡故,他也因为一些事情彻底失宠,温景这位曾经最受宠的十一皇子彻底失宠。
先皇并没有给他记在哪位妃嫔的名下,任由温景自生自灭,那一年,温景还不满八岁。
温景披着奏折,突然出声:“今日可是顾老夫人的大寿?”
苏德远被从回忆里拉出来,忙回答:“是,正是今日,夫人今日晌午时分已随程小姐去了柳府拜寿。”
温景若有所思。
柳苏这顿饭吃的胃疼,贺礼也送了,顾老夫人并没有为难她,只当没看着她,但架不住贺霜霜过来讽刺人。
柳苏不是软包子,当然讽回去了,但是接下来贺霜霜就开始不依不饶了。
柳苏知道贺霜霜想激怒她,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如了她的愿,简单的用了午膳,她就要告退。
顾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很干脆的放人离开。
柳苏带着杏儿出来,刚坐上马车,帘子突然被掀开,一个男子跳上马车,看到来人柳苏脸色大变:“你!”
是温景。
温景看都不看柳苏,直接对着杏儿:“出去。”
杏儿作出惊吓状,看了好半天柳苏,柳苏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她才软着腿出去。
柳苏简直无语:“……”
温景先是好好的看了看柳苏,柳苏受不住温景的目光,屁股往里边挪了挪:“怎、怎么了。”
温景出声:“可是受委屈了?”
柳苏闻言一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
温景挑眉:“没有?”
柳苏摇头,另起话题:“皇上今日怎的会在此处?”
温景见柳苏转移话题,到也没有强求,只敲了一下马车窗子,驾驶马车的人非常上道立马开始行路。
柳苏一惊:“哎,杏儿还——”
温景道:“无碍,她回得去。”一界暗卫呢,她可走的比马车快多了。
柳苏还以为温景会派人把杏儿送回将军府,也没有在意。
温景看着这般的柳苏,突然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柳苏对上他的视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了,也没了心思,只淡淡回答:“没有人愿意给我糖,我便是再哭也无用。”
温景顿了一下,倒是没想过柳苏会这么回答,他看着柳苏的目光古怪了那么一瞬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温景回神,忍不住伸手探向柳苏,也不知道为何她也没有动,他的手指触及她的脸庞,两人内心都一震,柳苏眨了眨眼睛,在温景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话语里的轻飘飘少了很多,夹杂了一份不易察觉的认真,语气低沉下来,竟然出奇的温柔:“你可以哭,我给你糖。”
柳苏微微收握住手,看着他的脸突然想到她前几日做的那个梦,顿时觉得马车里的空气好像再渐渐变得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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