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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亦荣搬了把椅子,坐在舒毓对面。
舒毓气得胸脯不断起伏,别过脸去,嫌弃得不肯多看他一眼。
闻亦荣说:“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怎么样你,可你非要往我枪口上撞,你自己撞上来的我又有什么办法?”
“不过你也别担心,只要你哥把曹树安然无恙地送回来,我也会把你平平安安送回去的,我也还是你的丈夫,我们还是可以如往常那般‘恩爱’。”
舒毓只觉得闻亦荣厚颜无耻已经达到了一个无人可以超越的地步。
做为丈夫,为了一个包养的情人,竟然绑架了自己的妻子。妻子还怀着他的孩子,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做不出这种事来。而他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要求,在事情解决后,仍然如恩爱夫妻一般生活。
无耻!
变态!
不要脸!
除了这几个字,舒毓已经没有别的词可以来形容他了。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连看也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闻亦荣也懒得再同她浪费唇舌,懒散地坐着。
他的小递还帮他拿了饮料。
大概过了近半个小时,舒健才再次打电话过来。
他同意放人,但同样的,他不允许舒毓受到一丝丝伤害。
闻亦荣让舒健把人送回林家。
舒健起初并不同意,但舒毓之于他,可比曹树之于闻亦荣重要得多。
就算他把曹树怎么样了,闻亦荣顶多多赔一点钱就足够了,但他不能让舒毓有半点损失。
他最终他只能妥协。
闻亦荣带着舒毓回到林家,不一会儿,舒健也带着人回来了。
他领着曹树进来时,闻亦荣就发现曹树受了伤,太阳穴和眼眶都青紫了,嘴角也紫了一片,还往外渗着血迹。
闻亦荣瞳孔一缩,垂在身侧的拳头便握紧了。他担心地询问:“你没事吧,疼不疼?”
曹树的一只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却仍然乐呵呵地说:“我不疼,你别担心。”
曹树分明柔弱,却佯装坚强。
再反观舒毓,在见到舒健的那一刻,已经扑进哥哥怀里,嘤嘤地抹眼泪。
闻亦荣拍了拍曹树的脑袋,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打白挨的。”说罢,他转向舒健。脸色阴沉得可怕:“你答应过不碰他的。”
舒健冷笑着说:“通话之后,我确实就没再碰过他了。”可这些伤并不是闻亦荣打电话前打的,反而是在向闻亦荣妥协后,又气之不过,才对曹树大打出手泄愤。
闻亦荣并不相信他的鬼扯:“不如你先向我家小树道个歉?”
舒健笑起来:“真好笑啊,你是要让我和一个变态道歉吗?”
“变态?”闻亦荣的声音一下就冷了,“你说谁是变态呢?那你的妹妹是不是蠢到家了,竟然找了一个变态男人做老公?还是主动送上门的那种?”
闻亦荣不在乎舒毓的心情,更不在乎她的名声,反正也被他毁得拿不出手了。
可舒健却不行。
他心里疼舒毓,见不得舒毓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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