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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童说的绘声绘色,一脸的诚惶诚恐,仿佛和真的一模一样。
那女子听两女童这般说,神色淡然,道:“石之纷如法力高强,避开五雷法盗药也不无可能。”
她神色忽而变得惨然,一头坐倒在椅上,声音既低且慢:“你们……为甚不及时便来告知?若不是先前所置下的警示木鸟,石之纷如逃遁之事,咱们此刻还不是蒙在鼓里?”
她的一张脸一霎时白得便如一张白纸,毫无半分血色,可见走妖失药对他的打击有多重大。
赵正一阵阵地听着两女童扯谎,绝口不提将自己带到药房之事,先前还暗暗感激两女将他置于事外,使他免受牵连,可是越想越不是滋味,二女并未询问自己如何逃出药房之故,也未问及失药之事,却把一切都推到妖怪身上,这明明是扯谎,大大的扯谎,他细加思索,便知道了定是两女童怕那女子责怪她们擅自将外人带入药房,她俩为推卸此事,才慌称妖怪盗药的。
赵正抬头微瞥两女童时,见她俩神色自然,目不斜视,好像她们说的都是事实一般,赵正见她俩漠然的表情,不由得激起他的一股男子汉气概来,义愤填膺地想道:“这两个女童太也过分,自己做错了事,却巧言抵饰,这样的欺骗她们的师父。”
想到自己对师父的话唯命是从,一言一行无不遵谕,这两个女童的所做太也另人切齿了,他气愤填胸,一霎时便想站起来揭露两女谎言,但不知为什么自己被这种气氛所压抑,连自己的呼吸都觉得唐突了这种场合,更何况还要置一言呢?
这时只听那女子向者两女童道:“你们起来吧,并不能怪你们。”两女童一副扭扭捏捏的神态,但还是站了起来,垂手而立,不发一言。
那女子接着又道:“警示木鸟只回来一只,我细察过了,其余都被石之纷如击落了,我救人心切,击他一镖,没想到惊扰了他,让他就此遁了。石之纷如甫出世,道力还未能恢复,等他养成势来,再加上有太乙禹余粮和木为西芝两味神药相助,怕是再难有人制服他了。”
说着面色沉重起来,脸上也现出重重的焦虑来。
赵正心道原来那些木鸟是她这里置下的看守妖怪的,那些警示木鸟逃回了一只,所幸如此,不然自己如何能被救了,他回思起来,不由冷汗潺潺,心中感激这女子救命之恩,以后定当好好报答才是。
这时一直并未置声的莫玩,将茶碗在桌上一搁,眉头紧锁,道:“那依师姐的意思,我们是不是该当尽快追击妖邪呢?”
莫玩一向我行我素,对他师姐却是小心谨慎地说话。
那女子回道:“石之纷如逃走之路,我们此刻杳无头绪,再者我东门谷人单力薄,该当寻求他援相助才是。”
莫玩道:“可是现今天下还有能降服妖邪的高人吗?”
他口气轻蔑,浑不将天下之人放在眼里。
那女子道:“世上奇人异士所在多是,只是我们仓促而行,如何能请得高人来,再者,此次之事也只是我们家事,求助外人毕竟不妥。”
莫玩道:“那如何是好?”
女子道:“兹事体大,当今之计,唯有照会其他当年共守妖魔的四家出力协助,或者擒获石之纷如尚有一线之机。”
莫玩听师姐说的如此严重,心中颇为不屑,嘴角轻扬,心道:“不就是一个石之纷如嘛,干嘛说的比天塌下来还严重是的,依我之看,擒回石之纷如,仅我一人便是绰绰有余。”
莫玩心里嘀咕着,心思早就想跃跃欲试,要不是师姐在旁,他早就飞出去,一把擒住石之纷如,塞进地洞里,永世不得见光。
燕语寒轻在旁道:“不知那四家是否会出力相助?”
那女子沉默片刻,眼睛竟然出神了一会,才幽幽的说道:“今次,也许正是天要灭我东门谷了。”
她的声音有几许悲凉,几许忧郁,亦带有几分的天命之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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