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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听见王中散叫唤,脸现尴尬,欲待要走,也不好意思走了,王中散招呼他俩跟自己一桌坐下,又叫老板添酒添菜添筷子。
王遥神情很是忸怩,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不知说什么了。
王中散也看出他俩在一起行走,诸多不便,自己叫住他们是不是错了,颇觉得有些尴尬。
韩稚接着道:“好了,好了,算你对,你继续说吧。”
尴尬才稍解。
王中散又继续说道:“据说这天帝斩妖台每一千年开启一次,目的便是要斩杀当今世上造恶的妖魔,以警戒大千世界的邪恶魔头。”
韩稚插嘴道:“一千年开启一次,那也太有些久了,为什么不一百年开启一次。”
王中散道:“物极才会必反,你以为天帝斩妖台是闹着玩的,隔一段时间便开启一次那还不扰乱了人世吗,再者,上天有好生之德,天下的妖是除不尽的,一千年开启一次只是个警诫的意思,意思是叫妖魔们收敛一些,不要太猖狂了,上面有斩妖台等着呢。”
魏踏佩服地说道:“老前辈说的实在是太形象了。”
韩稚道:“好像斩妖台就是他开启的一样,那我问你,斩妖台设在何处?是何形状?由谁操纵?又由谁判断谁是妖魔,谁的罪孽大?”
韩稚一连串的发问,把王中散问的有些发闷了,一瞬间,他一个字也答不上来,连连摆手,道:“你这是胡搅蛮缠,哪有这么多的谁了,当然是天帝了。”
韩稚鼻中哼一声道:“你这才是胡搅蛮缠,这神兽跟天帝斩妖台是两件事,你生拉硬拽地套在一起。”
王中散道:“明明是一件事,怎么成两件事了,看来你还是孤陋寡闻,要知道,神兽是天帝斩妖台开启的先行官,先下来世间吞噬妖氛的。”
“无稽之谈,无稽之谈。”韩稚听了拍着桌子连连说道。
两人说着说着渐有剑拔弩张之势。
一直不说话的王遥忙打圆场,道:“两位前辈息怒,小侄也有话要说。”
他顿了顿,见韩稚和王中散都安静下来了,道:“小侄听山中长辈们说起,天帝斩妖台确有其事,只是今次的斩妖台开启后却有些尴尬了。”
众人一听,都脸现疑惑,不知王遥为何这样说。
王遥这时的神色才缓缓地从尴尬中脱出来,道:“也算是传说吧,传说天帝斩妖台每次开启后,只斩一个罪魁祸首的妖孽,以正视听。”
王中散急急问道:“为什么只斩一个呢?”
王遥道:“这也是天帝有好生之德的原因吧。”
韩稚听了,呸了一声,道:“怎么你们九老山也相信这些天帝之类的无稽之言,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天帝了,要是真的有天帝,那我韩稚一生行侠仗义,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天帝为什么不开开眼。”
众人以前都听说过韩稚除妖之时却被两个小女孩设计毒害之事,后来见他变成了这副模样,都心生不公,这时韩稚这么说,众人也都觉他说的也有些道理。
王中散拍拍韩稚的肩背道:“韩老弟,我们大伙儿都像蚂蚁一样活着,就是有天帝,他也不会怜悯咱们的,你看咱们何曾怜悯过蚂蚁呢?”
王中散说的这句话还比较合韩稚的口味,韩稚没说什么。
顿了一顿,王遥又道:“这要斩的一个妖魔,当是当今世上最为罪大恶极的一个。”
韩稚一拍桌子,道:“说起来,除了一些幺麽小丑外,如今世上最为罪大恶极的妖魔当属荊吉门的荆吉老祖了,只不过最近不再听闻荊吉门的消息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王遥道:“这就是今次斩妖台开启的最大尴尬了,据我九老山的师兄说过,荊吉门已在浮寿山的大地裂中被全数吞没了。”
王中散扯起眼睛,道:“这事是真的吗?多有人说浮寿山发生了地火喷发之事,老叫花有心去看看,但听人们说浮寿山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寸土不存,也不知是真是假。”
王遥点点头,道:“这事是真的,说起来我九老山的师兄亲历过这件事,而且我九老山善水门参与了其间,损失惨重,许多同门遭了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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