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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屁股坐在河边的青石上,让疲累的身体放松下,抖抖酸痛的臂膀,脱下鞋子,连筒袜都湿透了,将鞋面拧了拧,小心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以蔚脱下了筒袜,露出白皙的双脚,这会,连脚丫子都是湿的,索性暂且将脚整个的泡到了水中,舒服的感觉让以蔚不自觉的发出了喟叹声。
顺便将袖子也挽得高高的,将衣领拔得更开些,清洗手臂和脖子,能逮到这样清洗的机会不多平日里清洗总有叮为她打掩护,可是她也不敢洗的很仔细,怕洗得太久被人发现。
脚底板前些天磨得起泡破皮了,再过阵子如果长茧就好了,手板上因为有较多的小茧,所以干起活来也不会太生痛。感觉脚底心有些痒,以蔚一惊立马伸回了双脚,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条青鱼,扁了扁嘴,敢情是她的双脚有了死虫子的味道了?低头凑到脚边闻了闻,真的有异味,将双脚又放回水中,死劲的搓洗了起来。
“啧啧啧,皮肤够白。”
以蔚猛一回头,鼻子就撞到了另一张脸孔,回神马上的抽离,身子自动的就往后靠,而青石上的薄苔让她止不住重心的就往河面上载去,身旁的人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未被衣服阻隔的肌肤就被他握在掌中。而这一拉扯,以蔚的整个领口更宽阔的敞开,心里一急,以蔚伸脚一踹,李斩松开了手,以蔚整个的掉进了水里。
四溅的水花落了李斩满脸,毫不为意的用手抹了一把,对着水里挣扎的落水刺猬“咭咭”的笑个不停。
挣扎了半天,以蔚发现水其实不深,只到了半腰,稳了稳身体,慌乱的整整自己的衣裳,狼狈的爬上岸,现在,整个人都是湿嗒嗒的,衣裳整个帖在身上而且有一种垂重感找到那两只筒袜,俐落的套上。
“呃,全湿了,还穿什么穿,反正营地又不远,把上衣也脱了吧。”李斩建议道,满脸的笑意让以蔚极度的厌恶,非常恼怒的瞪了李斩几眼。
“你这就不厚道了,我是想拉扯住你的,你却反而踹我一脚,我就不明白了,好歹我也是一番好意,你是宁愿落水也不愿接受我伸出的援手,这是为何呢?”
“援手?好,就算是援手,我也不打算接受敌人的援手。”
“啧啧啧,你这是挑拔军心,搞不团结,我们可是同一生死场上的战友,居然被你视为敌人,还有,有援手的话,是敌人给予的也是援手,不是每次都有机会让你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真的作战时,不要发挥你的刺猬本性,连心脏都长刺了,死的是自己呢。”
好似有只鞋没找到,以蔚四处望了一下,走到李斩所坐的青石板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斩,皱眉不悦道:“呃,战友,你坐到我鞋子了。”
有吗?好像没甚么感觉。低头看看臀下,哪有?还未回神,感觉某人抬腿飞快的踹上了他,毫无防备的,水花再次高高溅了起来。
“如果某天我会被自己的刺刺死,也会想尽办法让不安好心假惺惺的敌人同归于尽的。”最终的结果即便是双败也好过一方没有挣扎过的惨败。
李斩同样一身狼狈的爬上来,叉着腰喘了口气道:“你是一个不错的战士,但你是个小气的‘男人’”,手背抹了抹流过颊旁的水珠,又道:“小气的男人,再大的业绩也不会成为统领千军的将领,若真有一天小人得志的话,国家就要不幸了。”
绑好鞋,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拧了拧湿透的衣服,一切觉得已经尚可了,以蔚整好暇迩地冲着面前的大男人说道:“小气的男人也是男人,男人也总会因环境及需要成长,而用静止的眼光去看一个男人的成长,是一种不发达的思想禁锢,没有长远眼光的男人,也只能是令行禁止的小卒。”
呵,真是只刺猬,选择从司方军团进入,打开了一个极富意外的又有着绝对挑战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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