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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原本玩的好好的小孩却哇哇大哭了起来,吓了陈果儿一跳,还没等她反映过,三郎一下子站起来。
“饿了还是尿了,俺瞅瞅。”说话间已经熟练的抱起了孩子,手脚麻利的打开外面的小被子,果然是尿了。
随即又拿过一旁干净的尿布,换下湿的,裹上干的,整个动作既轻又快,一气呵成,比李秀凤还熟练。
看的陈果儿啧啧称奇。
别说是在这秉承着父不抱子的年代,就算是在现代,能做到这样的爸爸也不多。
三郎包好依旧在哭的孩子,麻利的送到李秀凤跟前,“饿了,你赶紧喂喂。”
说完就拿着脏尿布出去洗。
“我三郎哥对你可真好。”陈果儿由衷道。
李秀凤也抿嘴笑了,笑容羞涩又美丽,一副沉溺在幸福中小女人的样子,丝毫不见当初的大大咧咧。
陈果儿突然就想起那句话: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想当初赵玉婵是何等的风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刚成亲没两个月便香消玉殒。
再看李秀凤,两者之间的反差太大了。
没有成群结队的奴仆伺候着怎样,没有堆积如山的金银怎样,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滔天权力又怎样?
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和乖巧健康的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就足够了。
“本来我娘说要伺候月子。”李秀凤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道:“三郎怕我娘累着,说他这会也没事干,白天我娘帮着照料着,晚上就他自己个,这不整的还挺是那么回事的。”
李秀凤原本不起眼的眉眼间,这会全是幸福的光辉。
正好三郎这会洗了尿布回来,一边擦手一边笑道:“俺儿子俺不管谁管?”
几个人又笑了起来。
陈果儿又说了会话,见李秀凤打了两个呵欠,看出她是有点累了,这才站起来告辞。
回屋的时候,路过李氏的窗下,听到李氏和张氏正说话。
“这一半天呐,俺跟你爹俺们就打算回去了,你跟女婿把你公婆他们接这来住吧。”这是张氏的声音。
李氏一听顿时就急了。
“那哪成。”李氏拉住张氏的手,“家那边还不知道咋样呐,再说秀凤这刚生了孩子,咋地也得出月子再说,看赶明再落下病根。”
见张氏仍是一脸犹豫,李氏想起来刚才吃饭的时候,秦氏爱搭不理的样子,还说什么老陈家的门风就是家人不抵外人。
“娘,你别听她奶的,那人你还不知道,好话到她嘴里也说不出好来。”李氏道:“你跟爹你们就安心在俺这住着,老四他啥也不带说的。”
一想起过去十几年过的日子,李氏到现在都打怵,真不知道自己个那些年是咋熬过来的。
张氏叹了口气,“女婿是啥也不能说,但俺们自己个心里得有点数不是?人家爹娘没回来咋都好说,现在这叫啥事,整的好像那叫咋说来着,啥就占啥巢来着。”
一旁正在点灯夜读的七郎回过头,“姥,那叫鸠占鹊巢。”
张氏立马点头。
这些日子她住在这,每天听七郎摇头晃脑的念书,她也跟着学了几个成语。只不过她学的不全,还总为此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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